“我剛剛說的，想必已經很清楚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顧惜芫說完之後，顧暉久久沒有開口。顧惜芫忍不住皺起眉頭，一臉不滿地看著顧暉。她好心好意把這些秘密告訴他，怎麼他看上去一臉不領情的樣子。

“聽，聽清楚了。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我對你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情，你應該怪我的，肯定不會這麼好心的，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不是嗎？”

顧惜芫再次開口之後，顧暉才回過神來。他眼神頗有些複雜的看著顧惜芫，一臉的不解。

顧暉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從他做的事情上來看，他哪怕是對於親近的人，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同樣的道理，他明白自己的所做所為，更加不會輕易去相信一個人。他之前對顧惜芫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情，所以他無時無刻都在提防著顧惜芫會報復他。

如今聽到顧惜芫告訴他的這些事情，顧暉根本不敢相信。或者，他在想這是不是顧惜芫搞出的什麼陰謀，專門挖一個坑，等著他去跳。

“呵，看來你還挺識時務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明白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但是我想告訴你，你完全是多慮了。我確實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哪怕我現在為南越國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百姓考慮，不想讓先輩創下的基業毀在我們的手裡。但你現在是皇上，這是不能改變的，國家遲早是你一個人在掌控，這件事情告訴你無可厚非。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但可以去查證！”

顧惜芫忍不住冷笑一聲，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顧暉。說他聰明吧，每次使用的手段實在是太拙劣了。說他愚蠢吧，又不得不承認他的點子還挺多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謝謝你了。之前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更多的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想要保住自己這個位置。現在你能夠對我坦誠相待，我發自內心的感謝！”

顧暉沉思了一會兒，對顧惜芫道謝。這會兒他完全沒有必要再糾結，顧惜芫說的沒錯，如果他不相信的話，大可以逐條去驗證。到時候把真實的留下來，假的放棄。

“希望你剛剛說的一番話都是還是內心的，我對你的要求真的不多。既然選擇把你推上那個位置，就不想再生出什麼事來。我對你只有一點要求，以後收會收你的心思，尤其是放在陌玄胤身上的心思。有時候你以為你做的很隱秘，天下無不透風的牆……”

顧惜芫對於顧暉說出了這一番話，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之前顧暉的前科太多，導致顧惜芫對他的信任度已經大大的降低。想到陌玄胤之前跟她說最近一次誤會的產生，顧惜芫依舊覺得氣不過。

“會的，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耍那些小聰明瞭。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對我多加防範，如果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也不用對我手下留情！”

顧暉整個人一愣，看來顧惜芫還是知道了。顧暉心裡忍不住有些發怵，不論是陌玄胤還是顧惜芫，他們兩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卻沒有對他做出什麼，顧暉心裡忍不住暗自慶幸。

比起真正的武力對決，亦或者是不顧一切的拉他下位，這點兒口頭警告算什麼？

顧惜芫聽完，就放顧暉走了。至於顧暉最後的那頓保證，顧惜芫沒有回應。有些事情言盡於此，說再多就沒有意義了。

顧惜芫安排好這一切，就帶著無為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更加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顧惜芫好像消失了一般。

“現在怎麼辦，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她離開的！”

陌玄胤和落泉去看望顧惜芫的時候才發現，兩個人頓時慌亂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前兩天還好好的，住在這裡的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她現在身子越來越重，本來就讓她不要走動，現在居然連人都失蹤了。本來都好好的，是誰在她面前亂嚼舌根！”

陌玄胤又生氣又無奈，他每次在面對顧惜芫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演員，儘可能的偽裝自己，不讓自己有任何破綻。如今可倒好，他沒出什麼問題，顧惜芫還是知道了。

“會不會……會不會是我上次為了給屬下一個交代，大概說了兩句，有人把這些話傳到了顧惜芫耳朵裡……”

落泉猛然間意識到什麼，整個人渾身一震。他不敢往細想，害怕自己真的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