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籬覺得意識越發的模糊,而四肢也漸漸沒有了力氣,耳旁傳來吳秋娘罵罵咧咧的聲音,就在身子要攤倒的時候,吳秋娘讓曹青青上前來,隨意的將她給扔到了一間房間。
這個時候,江映籬才徹底的反應過來,原來是吳秋娘叫自己過來,是要在飯菜當中下藥,藥效之所以這麼遲緩,是因為她一心有防備,吃的菜少。
又或者,吳秋娘連飯都沒有放過,所以她才會遭殃。
而吳秋娘要做什麼,江映籬不知道,但心下已然是發涼了。
該死的,她現在意識模糊,若非她一直拿衣袖中的銀針在扎自己,讓痛楚維持著自己的意識,只怕剛才便是已經兩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但她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連自保都不能了。依著吳秋娘對自己的厭惡,只怕當著會做一些……
江映籬越想,手腳便是越發的發涼。
“砰。”
一聲巨響,江映籬吃力的扭頭看去,但意識已然是朦朧了,視線模模糊糊的將眼前的一切都重影疊加起來,她極力的去分辨,卻只能看到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朝自己這邊而來。
隨後,一陣熾熱的氣息覆壓而來。
江映籬心中悲涼,卻仍是在抗拒,雖然她手腳無力,只能氣若懸浮那般:“走……走開……”
察覺到了身下之人的抗拒,那人似也極其的不好受,生怕傷到了她,剋制著胸口噴薄而出燥火,雙手顫顫巍巍的扶上她的臉龐,聲音已是有些沙啞,覆在她耳旁,低聲道:“是我。”
此時,江映籬終於是分辨出了熟悉的氣息以及熟悉的嗓音,緊緊提起的心才鬆了下來,也是因此,緊繃著的線一斷,她便是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而後,木製的床板便是吱吱呀呀的響動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陣嘈雜之聲漸漸響起,一點一點的喚醒了江映籬的意識。
江映籬意識還未完全回籠,第一時間傳來的卻是四肢如同被車碾過的痠痛感,還有一陣腰痠背痛的澀痛。
“原小姐和我兒子兩個人情投意合,這孤男寡女的,可不容易幹茶烈火嗎。”吳秋娘笑得幾乎要將唇角都給咧到了眼眉上,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臺詞同那些青樓裡的老鴇差不多。
“這生米都煮成了熟飯,你們看看什麼時候操辦婚禮會好一些!”
“你這婦人,胡說八道些什麼,這樣玷汙我兒的聲譽……”吳秋娘忽的跑到了鏢局裡頭,胡說八道了一通,鏢局夫人原夫人本是想要將她打一通再扔出來的。
結果卻是見他相公忽的沉了臉色,二話不說便是抬腳跟著吳秋娘來到她家,她也只好隨著她一道過來了。
原秀對於秋牧雲痴迷的事情已然是人盡皆知了,若是當真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原老爺已是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吱呀。”吳秋娘面帶得意,一把推開了木門,打算讓原夫人和原老爺看個清清楚楚,讓秋牧雲也無從抵賴。
江映籬還未從陌生的痛楚當中清醒過來,便是聽見了吳秋娘的聲音,都不曾知道發生了什麼,便是見下一刻吳秋娘推門而入。
秋牧雲比江映籬反應更快,拉過被子蓋住了江映籬,從側身抱住了她,不讓別人看到她一絲一毫。
臉上已然是有了怒意。
“你在做什麼!”
吳秋娘見秋牧雲這般護著原秀,心中竊喜不已,嘴上更是得意:“兒啊,不是我要來壞你們的好事,是原夫人和原老爺來了……”
正待吳秋娘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突然就猛的傳來了一聲高亢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