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映籬用過膳,卻又聽下人前來,道是安平侯請她過去書房一趟。
見狀,江映籬心下也有了心理準備。
書房內。
安平侯臉上不禁掛滿了擔憂,他本是無意干涉江映籬繡坊的事情的,只是如今鬧得如此嚴重,他也不得不過問了。
“繡坊那裡是怎麼回事?先前是聽說有繡娘突然不見了?”
江映籬知道這些事情瞞不過安平侯,而且她也不想瞞,事情已經超出了她所能夠控制的範圍,她眼下是需要藉助安平侯的力量了。
“嗯,自從啊秋那件事情後,仿似有人盯上了繡坊,娘幫我派人去查了,才知道原是傳了一些謠言,鬧得人心惶惶,有繡娘惶恐不安,自請辭離了。”江映籬說起來,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而且她腦海裡可還回響著之前丁時跟自己說的話,心下更為擔憂。
而且她心下也十分的不好受,雖說啊秋是自己使了心計,替換了自己入宮,最終白白葬了一條性命,但到底也是一條人命。
如今看來,皇后是當真記恨上了繡坊。如今只是傳了些謠言,日後要是再如同啊秋那樣,累及人命,可怎麼辦才好?
“聽你這麼一說,你似乎是知道背後是何人在搗鬼?”安平侯眉宇微楊,不由得露出了驚訝,不知何時,江映籬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江映籬略微想了想,方才道:“六皇子託丁時轉告我,道是映山繡坊已經被皇后娘娘盯上了,許是之前的事情惹怒了她,她才會派人對繡坊下手,甚至不惜殺人滅口。”
因為對手是皇后,江映籬根本就沒有把握,而且還可能會連累安平侯府,所以她才會托盤而出,哪怕幫不到一點忙,至少可以讓安平侯有個提防。
怕的就是皇后不止是要搞垮映山繡坊,甚至還想要將安平侯府一網打盡 。
安平侯略微沉吟了一下,不住嘆氣,雖有點點憂愁,但卻是沒有畏懼的,只見他幽幽道:“六皇子乃是本候妻姐所出,猶且事關皇位,皇后已然是將安平侯劃為了六皇子黨。加之的事情,你出手了拉了六皇子一把,更是脫不開關係了。所以皇后忌憚,會出手也是情理之中。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罷了。”
江映籬聞言,也深以為然,跟皇子沾上邊的,就如同處在漩渦中心了,再也脫不了干係。
“我就怕皇后娘娘下一個目標,就是侯府了……”江映籬最怕的,便就是如此了。
對此,安平侯卻是沒有江映籬那麼擔憂,“雖說皇后貴為國母,但後宮不可干政,皇上最忌諱的就是前朝後宮勾連在一起,所以皇后不會妄動的。再者,想動安平侯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細想之下,江映籬覺著安平侯的話也頗有道理,若不然皇后也不必費心思去折騰她的小繡坊了,直接掀了安平侯府,她少了安平侯府作支撐,定然會完蛋。
哪像現在,還要費心費力拐走繡娘,壞她生意。
江映籬還在細想,便又聽安平侯接著道:“侯府你倒是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也都有本候在,只是我覺得你同那丁時,還是莫要走得太近了。”
“爹您這是何意?”江映籬不禁有些傻眼,這個話題是不是跳的太快了?而且她並不覺得自己同丁時走得有多近。
況且很多事情上,丁時都幫了她不少,如今要疏離,不由得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了。
安平侯看著江映籬迷茫的樣子,就感覺她像是小白兔一樣,而丁時就是在後頭緊盯著的餓狼,便又是凝重了一些:“這個丁時很不簡單,我就怕你涉世未深,被他給哄騙了。我查了他很多次,都查不出什麼來,神秘得很。”
江映籬聞言,倒是覺著有幾分好笑,別說她也覺得丁時不簡單,哪怕他當真簡單,她也不會被輕易哄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