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雲川也是一愣,低聲詢問。
江映籬瞬時驚醒,臉上忍不住一紅,這真是丟死人了,連忙地低聲請罪。
六皇子對此卻是擺擺手,不以為然,反倒是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瞧江小姐的樣子,似是同牧雲感情頗深,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江映籬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努力地穩住心神,且視線仍舊避開了雲川的臉,簡單地闡述了一下自己同秋牧雲相識的過程,而後便是落荒而逃那般,急匆匆地趕回了貴妃殿中。
“你回來了,六皇子那邊怎麼說?”貴妃斜依在榻上,看著江映籬步履匆匆地趕回來,忍不住帶了點希冀看向她。
江映籬將方才的失神都拋之腦後,衝貴妃安撫一笑:“娘娘放心,六皇子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並且表示對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所以娘娘不必過於擔憂,好好養胎才是最為要緊的。”
話音落下,江映籬瞬時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花香,似是從貴妃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她記得,剛才她去六皇子那兒之前都是沒有這股味道的。
且貴妃在聽完江映籬的話後,心神鬆懈下來,身子便像是坐不住了那般,倚在榻上,身子側左不過一會,便又是忍不住側右,左右來回相蹭,似是坐不定那般。
江映籬越看,越覺得狐疑。
而且還看到貴妃領口露出的那一點點肌膚開始泛紅了,就更是心驚。
“娘娘!”江映籬猛地抬頭,也顧不得什麼尊卑,當即一個箭步上前,“娘娘,你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貴妃聽到她的話,只覺得身上的感覺愈發的明顯了,臉色也不太好看起來:“不知怎的,本宮只覺得身上有些癢……”
隨著靠近貴妃,江映籬只覺得那股花香愈發濃郁,忍不住低聲問道:“娘娘,您是不是做了什麼?衣服上的花香太過濃郁了。”
見江映籬提起了身上的衣服,貴妃也才反應出來哪裡不對勁了:“那日御花園,本宮見梅妃身上的花香煞是好聞,才問她要了方子,說是採來花瓣放置炭火之上,將衣服架在上頭燻上一燻,衣服便就可以染上花香了。”
江映籬這麼一聽,不由得著急了起來,連聲勸道:“娘娘,有孕之人最忌諱香料,哪怕是花香,也要遠著一些,若是有些什麼差錯可怎麼辦才好?”
眼見貴妃領口處的肌膚越發泛紅,當即便是朝外揚聲道:“娘娘身子不適,快去請太醫!”
說罷,又扶起貴妃,牽著她往內殿走去,繼續勸道:“娘娘,現下趕緊更衣吧,這身衣衫要不得了。”
貴妃此時也是嚇得不輕,她正是知道有孕的人不能碰香料,這才起了心思想要用新鮮花瓣,這染上的香味就自然穩妥許多。
不曾想,還是因此而遭罪了。
太醫一聽到貴妃身子不適,便立即慌里慌張地趕了過來,誰人不知道,現下六宮當中,最為要緊的就是貴妃的這一胎龍嗣。
若是有個什麼差錯,許不定整間太醫院都得陪葬。
貴妃換了一身衣衫,方才覺著身上奇癢無比的感覺稍稍減淡了一些,但還是有些異樣,看著太醫的神色,更是揣測不安。
江映籬陪在身側,安撫地輕柔拍了拍貴妃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