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選就好。”江映籬還沒睡醒,有些神情懨懨,這段時日,著實是累了一些。
雖說芳苒已經得到了懲戒,可是前幾日的事情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心神交瘁,就連睡覺都比平時更累人。
江映籬伸書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晉嫣,你可曾留意到了芳菲公主,她這些日子怎麼樣了?”
晉嫣手中拿著由紅色寶石攢成的髮簪,在江映籬的頭上比了又比,似乎在尋找插在哪裡才最合適,一邊答話:“聽太醫說,這幾日就大好了,姑娘不必擔心。”
說起來,自從那日之後,自己還未曾去看過芳菲呢。
“先把這支簪子收起來,換成白玉的吧。我一會去看看芳菲,得打扮的素淨一點才好。”
晉嫣自然聽命,待全部都收拾好,這才帶了幾樣禮物去了芳菲養病的寢殿,可是不巧的是,芳菲竟然已經早早的去了貴妃的宮裡。
貴妃寢宮,芳菲跪在地上,掩面哭泣,哀聲低求:“母妃,都是芳菲的不對,是芳菲太笨,這才會被芳苒做了筏子來陷害您。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勸誡芳苒,還請母妃放她出來,饒她性命。”
自芳菲醒來已有多日,可是卻遲遲沒有見到芳苒,問那些宮女太監,得到的答案也只有冷冰冰的一句:“她被關起來了。”
芳菲心裡著急,這才想著來貴妃面前請罪求情,救芳苒出來。
即使芳苒有錯在先,可是此時看著芳菲哭的撕心裂肺,貴妃也有些於心不忍:“這件事是皇上親自處置,本宮也無能為力,你還是先從地上起來,當心跪壞了身子。”
“皇上親自處置?”芳菲有一瞬的怔愣,隨後又跪著朝前挪了幾步,眼神裡是十足十的懇切,“母妃平日最得皇上的喜愛,只要母妃願意出面求情,那芳苒一定會沒事的。”說著,她朝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每一個都悶悶作響,叫人聽著就疼。
貴妃趕緊站起來去扶,可是無論怎麼勸說,芳菲都不肯起來,只知道一味的替芳苒求情。
江映籬剛進來就看見眼前這一幕,她讓晉嫣去忙,先進了寢殿,皺著眉頭把貴妃扶起來。
“娘娘,你還懷著身子,小心些。”
她隨後才看向哭的梨花帶雨的芳菲,柔聲說:“口口聲聲說是替芳苒求情,可芳菲公主,您又知不知道,她犯得是什麼罪?”
這到給芳菲問住了,她愣愣的答,“不是推我入水,藉此陷害母妃照顧不周——”
“推你入水,陷害貴妃,此為罪一。”江映籬冷聲道:“對貴妃下藥,意圖謀害龍嗣,此為罪二;用下作的法子矇蔽聖聽,意圖欺君,此為罪三。芳苒三罪齊發,都是涉及天家威嚴和皇室血脈的大罪。現在你讓娘娘這個受害者給芳苒求情,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些!”
芳菲當即傻在原地,良久,才結巴著問:“什,什麼?”
她不信,不信芳苒做了這樣的事情,可是江映籬和貴妃的目光,又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們說的全都是真的。
“怎麼可能?”芳菲魂不守舍的從地上站起來,拎起裙襬朝門外跑了出去,口中還嘟囔著:“我不信,我不信——”
貴妃攔她不及,又趕緊吩咐手下的太監:“快,叫人跟著公主,別出了什麼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