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籬也沒有想到,不過離開一段時間,侯府內便發生了這翻天覆地的變化,瞧著侯夫人難過,她心下也很是低落。
只是,現在除卻緩緩圖之,怕是別無他法了。
“小姐,你起來了麼?夫人邀您一起去給老夫人請安。”菁兒輕輕地在門口敲了兩聲,聽聞裡頭有些動靜,微舒一口氣。
因滿腹心事,江映籬昨夜睡得不好,此時還有些睏乏,她揉了揉眼睛,柔聲喚道:“菁兒,你進來吧。”
菁兒向江映籬微微行禮,笑道:“小姐,夫人讓我來問問,小姐要不要一起去給老夫人問安。”
“自是要的。”說著,江映籬打了個哈欠,而後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鬆緩了一下澀酸之感,方才進行簡單的梳洗。
“菁兒,昨夜夫人可好?”梳洗過後,江映籬腦海漸漸清明起來,而後想了想,輕聲試探地問道。
菁兒惆悵的嘆了口氣說道:“小姐,你不知,自從老夫人回府之後,夫人屢屢被刁難,加上侯爺還納了妾,夫人怎會好過?不過這也是府中常態,夫人習慣了。”
雖然侯夫人曾和自己訴苦過府中遭遇,但她沒想到夫人的處境會這樣艱難,她心裡默默思量,得想個好一點的法子,讓侯夫人和侯爺重歸於好。
“小姐,到了。”不知不覺兩人就走進了老夫人的院子,江映籬才從自己的思緒當中回過神來,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神情。
“好,你先下去吧。”江映籬遣退了菁兒,面帶笑容的緩步走進廳堂。
“老夫人,映籬來給您請安。”江映籬向老夫人行禮後,又對一旁的侯夫人道:“映籬給娘請安。”
“快起來,一直跪著作甚?”與對待夫人的冷淡不同,老夫人一看到江映籬,便是眼前一亮,連忙親自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多謝老夫人。”江映籬一臉乖巧,任老夫人帶著,帶到主位旁坐下。
“哎呀,映籬,我是越看越喜歡你啊,總覺得你比那病秧子招人喜歡。”
老夫人此話一出,江映籬硬是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老夫人說的那個病秧子是侯夫人的親生女兒。
江映籬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侯夫人,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侯夫人打斷了。
侯夫人本就黑著臉,一聽老夫人說自家女兒是病秧子,實在忍不下去了,她想和老夫人好好辯駁一下,但想到昨日侯爺的態度,她便心裡一冷,不願再多留。
“老夫人,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說完,侯夫人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侯夫人如此失意離去,江映籬有心想留,卻也知留不下,只好先好好去勸勸老夫人。
“你看她,你看看她那是什麼態度?有把我這個老夫人放在眼裡麼?”老夫人起身,對著侯夫人的背影罵罵咧咧著:“我說錯了嗎?她就是個病秧子,活不久的!”
“老夫人,你莫生氣了。”江映籬乖巧的扶著侯老夫人坐下,柔聲順著她炸開的毛。
侯老夫人氣的不輕,牽著江映籬的手,開始數落起侯夫人的不是:“你說,映籬,她怎麼能這麼無禮?還有沒有點正妻的樣子?生了個病秧子,還沒了。自己生不出有用的孩子,還不給人說嗎?”
江映籬扶著老夫人的後背,幫她捋著氣,柔聲管道:“老夫人,彆氣了。”
“唉,怎能不氣?你叫我怎麼不氣!”老夫人越說越氣急,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直到喝了一口茶水,方才稍稍順了一口氣。
見老夫人火氣稍有緩和,江映籬這才斟酌的問到:“老夫人,您為何要提侯夫人的女兒呀?任誰聽了都會不高興的。況且,已逝的故人還是莫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