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攸寧見著他們玩的似是很盡興,頓時就起了心思,她本就不喜歡坐在這一堆陰陽怪氣的婦人當中。
“我也要下場!”方攸寧興致勃勃地站了起身,且一雙眸子亮閃閃地滿是期望地看向皇帝。
皇帝興致本就高昂,見她如此便也只是笑了一聲,頷首允了。
得了允准,方攸寧更是興致勃勃,高興得快要忘了形,興沖沖地從江映籬的身前跑過,卻不曾想因為動作太大,裙角無意刮蹭到了桌上的碗碟。
“啪。”
一陣碗碟摔落地上的碎瓷聲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江映籬的驚呼聲。
方攸寧這時才回頭看過去,便是發現自己闖了禍,當下便滿是歉意地返身,手忙腳亂地替江映籬身上那些摔落的糕點捻走。
“對不起啊,映籬,我不是故意的。”方攸寧滿心滿眼都是要上場,便是沒有留意,一個不慎就誤傷了自己人,叫她很是抱歉。
江映籬搖搖頭,輕聲安撫道:“我沒事,你先去吧,我換身衣服就好。”
而後江映籬又朝皇后微微屈膝,柔聲道:“皇后娘娘,臣女儀容不整,須得回帳篷更衣才能好好陪同娘娘觀賽了。”
方攸寧的突發奇想是誰也沒有料到的,對此皇后也只能輕輕點頭,仍是輕笑道:“去吧。”
琉璃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江映籬,也跟著站了起來:“我陪著映籬去吧,剛好我也想要更衣。”
待一回到帳篷,江映籬就已經是受不住,再也忍不下胸膛那洶湧的翻騰感,抱著木桶就瘋狂地吐了起來。
琉璃心疼不已,一邊命人備著溫水,一邊心疼地直叨叨:“見你這般,想來是一早就在忍著了,這一回倒真是要謝謝攸寧,若非她魯莽,你只怕要一直忍著了。”
江映籬吐了好一陣子,才覺著胃裡舒服了一些,那種被石頭壓著的胸悶感才好了些,在雲珠的扶持下起了身。
琉璃趕忙將溫水遞上,看著她臉色更為蒼白,就更是心疼了。
江映籬遞過溫水,好生漱了一番口,才用手撫了撫胸口順順氣:“剛才的那個場面,實在是讓我反感。”
“嗯?”
琉璃倒是不知江映籬昨夜做的噩夢,且也從小看慣,所以一時不知她所說的是何意,甚至還有些想茬了,以為說的是皇后剛才故作親切的模樣。
“那些兔子何其無辜,何必要這般殘忍。”江映籬再度順了順氣,似是有些不堪回憶剛才的畫面,緊緊閉了下眸子,調整了一下紊亂的呼吸。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琉璃這才恍然大悟,接著道:“我從小便看慣了,所以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倒是忘了,你是頭一回看,且還有……哎,我還以為你是不習慣皇后的親熱呢。”
提起皇后,江映籬又覺著頭疼不已,但一時又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也不知道皇后為何突然親近於我,我這心下不禁有些發毛。”江映籬順著氣,走到了屏風了後頭,在雲珠的幫助下換了一身衣衫。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小心提防一些總該不會出錯。”琉璃也沒忘了自己方才尋的由頭,也跟著換了一身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