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籬聞言皺了皺眉:“我瞧著那位陸知凡似乎也並不是什麼不懂禮數的人,她這樣免費的給百姓們發放湯藥,為什麼不來你們這裡幫忙呢?你們這裡藥材充足,只要她開口,我想縣長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聽見江映籬這話,在場幾位郎中都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江映籬似乎察覺了這件事情之中似乎有什麼隱情。
果不其然,她剛剛說完這話,那個摸鬍子的郎中就朝著江映籬笑道:“江小姐,你是不知道這其中的恩怨,若是以前的話,不用我們請,那陸知凡自己就來了。”
“只不過,她如今對官府以及權貴有很大的意見,不對,不能說是意見,應該說是憎恨,她是不可能來幫忙的,所以,江小姐,你也不用想這些好事了。”
江映籬更加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接著那郎中就神秘兮兮的給江映籬說起了陸知凡家裡不為人知的事情。
“其實是因為當時陸大夫,也就是這陸姑娘的父親,當初因為沒有救治好大山縣縣令的母親,然後就被冤枉入獄慘死了,因為這件事情,陸姑娘對縣令以及對那些權貴,那可是殺父之仇。”
“葛大人縣令還做過這種事情?”
江映籬驚訝的瞪大眼睛,心中也有些憤憤不平。
那大夫摸了摸鬍子後點頭:“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全大山縣的人都知道,只不過,小姐您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小人可擔心那縣令事後找我算賬。”
江映籬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後不再多說,只不過對這件事情,她自己也是生氣的。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居然會有這樣的事,這大山縣的縣令未免太猖狂了吧,這種事情居然都做得出來!
這樣一來,她就算是想去找陸知凡幫忙,都沒有說法了。
想到這裡,江映籬不由的嘆了口氣,只不過如今大山縣的病人這麼多,若是不趕緊救治的話,恐怕會死很多人。
江映籬猶豫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早上特意換了特製的衣服。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這身衣服這麼髒,奴婢特意洗過了,還用艾草燻過了,就怕這衣服上會有病氣,但是您卻把它扔到地上搓,你看這一身的灰,這麼髒怎麼穿的了嗎?”菁兒嫌棄的看著江映籬身上的破衣服。
江映籬笑了笑,這衣服還是她特意讓雲珠去找來的難民的衣服,她將自己的頭髮也弄得亂七八糟,看起來也確實和這裡的難民差不多。
只不過比起那些難民,她更胖一些,也不能說胖,只能說她更像一個正常人。
江映籬挑眉說道:“我這樣做自然是有我的想法,你就別管了。”說完這話,她就帶著雲珠出了門,菁兒則是被要求留在屋子裡照顧清如,這樣她有些不高興,卻也無可奈何。
帶著雲珠去了陸家醫館附近,江映籬轉頭對雲珠說道:“你就在這兒待著吧,你去的話太惹人注意了。”
雲珠皺了皺眉:“小姐,要不然還是我去吧,您去我擔心你的安全。”
江映籬搖了搖頭:“算了,我自己去,因為有些話必須我和陸知凡親自說才行。”
說完不再理會雲珠,江映籬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又觀察了一下那些難民的舉動,隨即佝僂著身子朝著陸家醫館的方向走去,排在了隊伍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