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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第六十七回

“好,那我再問你,在你師門內,是不是還有一名女弟子,比你剛好小一歲零三個月,生日九月初六?”黎仙姑上氣不接下氣,語氣變得急促,心態變得瘋狂,樣貌十分的失態。

“九月初六?這不是夢溪師妹的生辰嗎?你……你究竟是誰?”此時此刻,唐東拓的心態也徹底崩潰。

“果然如此,那我明白了!這麼多年以來,隱隱約約的,不知怎麼的,我始終覺得陰風老怪的嫌疑最大,他的功法具備搞那一出的實力,他與我有過節在先,作案動機也具備。可我就是不敢相信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搞這麼一出,沒有哪個正常人會這麼做。瘋子,他是個瘋子,陰風老怪——你個畜生!”黎仙姑發瘋似的撕牙咧嘴的喊道。她仰天長嘯,淚水不由自主的流滿了整個臉頰。

隨後,黎仙姑放開了唐東拓,將其“鬆綁”,把唐東拓的盛世之謎當場訴說給了唐東拓聽。

二人難得首次相認,於是促膝而談、共聚天倫,徹夜未眠。晝夜交替,日復一日,夜復一夜,一過,就是三天!

唐東拓帶來的使團與鵲仙島的丫鬟們早已吃了多日的飯菜,等候了許久。

儘管唐東拓覺得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議、太猝不及防、太沒有心裡準備,但是唐東拓的內心深處相信黎仙姑所說的話是真的,完全印證了多年以來自己的懷疑和猜想,自此,二人母子團聚。

不知過了多久,黎仙姑把唐東拓單獨帶到了鵲仙島的標誌性旅遊景點——鵲橋流星池,凝望著唐東拓,挽起他的手,輕撫著他的臉頰,含著淚說道:“孩兒啊,這些年,娘找你找得好苦!沒想到,你卻認賊作父。”

“娘,如今真相已經大白,孩兒不會再繼續沉淪糊塗下去的。沒想到,陰風老怪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奸大惡之徒,想不通他這種人怎麼還有臉妄稱自己是正派?孩兒一直被他矇在鼓裡,替他不知作了多少事,孩兒真是該死。”唐東拓自責道。

“不要緊的,不知者無罪,娘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你也不要怪自己。陰風老賊與我們家有血海深仇,此仇不共戴天,必須報!”黎仙姑鄭重的說道。

“孩兒只是沒曾想到,夢溪師妹竟然是孩兒的同胞妹妹,這對孩兒的打擊,是無比沉重的。孩兒深愛著夢溪師妹,這可怎麼辦,哎——!如此一來,孩兒真不知後半生該如何挺過去。”唐東拓沮喪地嘆息道。

“都怪那廝陰風老賊,機關算盡,竟然還玩出這麼一出鬼把戲,讓你跟夢溪從小動情,此等險惡用心,真是……真是令人無法容忍。”黎仙姑氣得臉紅脖子粗,中年女神的形象碎了一地,但是這是為兒女恨,為自己的遭遇恨,恨得其所,天經地義。

就這樣,母子倆經過一番商議,準備聯手設計一場妙計或計劃,倒戈相向的殺回去,給陰風散人來一個回馬槍,殺他個措手不及。儘管陰風散人已經不住在靜霞山莊,但是隻要他還在人世,總有辦法能找到他,不怕沒機會報仇雪恥。

整個談話過程,極其的隱秘且隱蔽,只有天知地知母知子知,並無旁人盜聽。

表面上,唐東拓已經是萬滅神殿的使者身份,辦完了差事,便領著小凌等一幫侍從,準備打道回府、返回中原蜀山的萬滅神殿。

鵲仙島的岸邊,黎仙姑目送著唐東拓乘坐的小船離開,唐東拓拱手拜別,眼眸中,似乎仍有無窮無盡的話語想同生身母親訴說,時間卻不允許,時機也不成熟。要想日後把話說夠,前提就是幹掉陰風散人,他不再是唐東拓心目中的大恩人、大善人、大聖人,掌門師尊,而是一個徹頭徹尾渾蛋。

自始至終,陰風散人都在欺騙著自己、玩弄著自己、戲耍著自己,把自己當作一條哈巴狗一樣呼來換去。他把自己賣了,自己還要給他數錢。他要自己的命,自己還會在背後念他的好。

最可惡的,是讓自己對自己的親妹妹產生不可割捨的男女感情,真相大白之後的這種痛,猶如心被刀攪、肉被揪拉,苦澀難當,完全超出了一個凡人的心理承受極限。

於是乎,返回萬滅神殿之後的唐東拓,將會怎樣展開下一步的動作,讓我們拭目以待。

話分兩頭,陰風散人那邊,自從霸佔了滴水洞的洞穴和府邸,挖到了滴水洞祖傳的金屬匣子,陰風散人與陰夢溪整天魂不守舍的,被這個匣子的秘密搞得茶飯不思、神魂顛倒、魂牽夢繞。

一天夜裡,月明星稀,滴水洞的某個窯洞(溶洞)內。

“滴水洞的那幾個弟子說,要用妖怪的血來觸發這個匣子的機關,才能把它開啟。即使這個方法是真的,我們去哪裡找妖怪啊?妖怪有那麼好找嗎?”洞穴內,盤坐在地上的陰夢溪,扭頭望著身邊的爺爺陰風散人,喃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