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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第七十回

吳越以東,東海孤島,隨著阿謎、筆仙的獲救,一場神妖對決,就此告一段落。帝蚊男一直蹲守候在他們身邊,未曾離開半步。

時至黃昏,夕陽的餘暉被雲霞遮擋。

此前,被琵琶彈奏的樂曲(旋律)搞得頭疼腦熱的筆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神筆”,發現“神筆”並不在自己身上,不見了!

“我的‘神筆’呢,我的那杆毛筆哪去了?”筆仙瞪大雙目,驚詫的左顧右盼,尖叫了起來。

“在你決定加入我西域妖族之前,你的寶貝,暫且收押(收繳)於我這裡,不用那麼急著拿回去。”一旁的黑影帝蚊男低沉地呻吟道。

“你……你……原來是你,果然又是你!上次在魯國曲阜的集市上,我見過你!我記起來了,你曾經欺負過阿謎姑娘。”筆仙這才猛然一驚,似乎想起了很多事。

這時候,頭昏腦脹的阿謎,也逐漸清醒,望著筆仙與那團黑影,聆聽著他們的對話,對著筆仙嗔怪道:“筆仙大哥,不許無禮冒犯,別再跟他爭辯了。這一次,是他搭救了我們的性命,若不是他及時出現,此刻,我倆怕是已經成了四大天王的劍下之鬼,我們理當感恩和報答人家,算了吧!”阿謎阻止筆仙的情緒發洩,突然把立場轉換到了帝蚊男那邊。

“不錯嘛,小姑娘,這才多大點事,你就學會報恩啦!”帝蚊男調侃道,聲音從那團黑影的每一個部位傳了出來。

“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說我是商末周初的石磯娘娘的轉世投胎,所以石磯娘娘就是我的前世,對嗎?”阿謎問道。

“是轉世,但不是投胎。你的本體,就是石磯娘娘的真身,同樣,也是你自己的真身。你是不是一直都想調查清楚你的身世之謎?如今機會算是到了,你也知道了。你也看到了,天神對你毫無一絲憐憫之情,可否加入我西域妖族,一起齊心協力與天庭分庭抗禮?”帝蚊男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勸說著。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算是我的恩公。但是,感謝你的美意,只不過……讓我加入你的種族,我看就不必了。如果日後你需要我幫助你做些什麼,甚至是搭上我這條性命,我也願意償還給你。”阿謎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回應出了這麼一句話。

“小姑娘,能告訴我,這是為何嗎?加入我西域妖族,有何不可?”帝蚊男問道。

“我過慣了閒雲野鶴的閒散日子,我不想受到門規的束縛,況且,我還有許多未盡的事宜去要去做,實在不是不想枷鎖纏身,望恩公理解、原諒。如果沒有其它的什麼要緊事,我和我的夥伴想離開這裡,可以嗎?”阿謎端坐到了一個石塊上,望著不遠處的筆仙,再望著帝蚊男,抱拳拱手恭敬地辭別道。

帝蚊男沉默了須臾,沒有再說任何話,也不知他是生氣了還是默許了,總之,他身上的那團黑影沒有動彈,一言不發,靜靜的觀察著阿謎與筆仙的動靜。

“他沒有反對,興許是答應了。只是……我的那杆‘神筆’,一時半會也要不回來了,就當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對他的饋贈吧!哎,算了,我們走吧!”筆仙唉聲嘆氣地慫恿阿謎道。

阿謎起身,帶著筆仙向遠方走去,走的過程中,阿謎幾度回眸,望了望身後的那團黑影,始終沒有什麼反應。阿謎便一直若有所思的離開了這裡。

直到阿謎與筆仙行至了海岸邊,他們這才明白過來,東海孤島與中原大陸並不接壤,此去西邊的大陸,長路漫漫,又沒有船隻,只怕是寸步難行。

望著茫茫無際的大海和蒼穹,看著洶湧澎湃的海浪與波濤,阿謎頓感天大地大,竟無自己容身之處,人類排擠妖族,神仙不能接受妖精的存在,冥冥中,一把無形的車輪,似乎有意把她推向帝蚊男的“懷抱”或“搖籃”,儘管阿謎自己並不情願,卻也無奈。

“不如,我們乾脆答應他,加入西域妖族吧?以後喲了門派,在門派裡,我們妖怪之間,也好有個照應。”阿謎向筆仙徵詢意見道。

“阿謎姑娘,只要你開心,只要你願意,就算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區區加入一個妖族的派系,我覺得未嘗不可。”筆仙順著阿謎的心意改口道。

阿謎靦腆一笑,笑完即止,沒再把目光在筆仙身上多停留一剎那。

話分兩頭,先說說另外一件事。

……

不久前,因相思之苦實在太苦,小園隻身一人去往了蜀山萬滅神殿尋覓唐東拓,而那時候,唐東拓剛巧申請聯絡門派間的感情,去往了鵲仙島辦事(目的實際是為了誅殺黎仙姑)。

於是,小園正大光明的到達萬滅神殿之後,在教派裡大呼小叫的,呼喚道:“唐東拓,唐東拓,東拓哥哥,你在哪裡?”

這一波強有力的女高音呼喊,直接引來了教派裡無數弟子好奇的目光。最終,這件事驚動了吳長老、範長老,兩位長老為了息事寧人,不讓這件事繼續聲張下去,於是直接把小園帶往了一個很少有人進去過的偏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以向她打聽、瞭解一些情況。

“額,你說你是控獸谷痴念生谷主的女兒,對吧?說起來,咱們兩派也算是盟友。你父親若意圖聯姻,讓你我兩派親上加親,到也未嘗不可啊,呵呵呵呵!”範長老倒是懂門道,坐在會客的躺椅上,細細地說道。

這番話,卻把小園搞得很不自在,羞得滿臉通紅,渾身巴不得鑽進地縫裡藏起來,不想被人看見。很不舒適的小園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說什麼呢!我和唐東拓只是……只是好朋友而已,我在家待太久了,我就是想見見唐東拓,想跟他說說話。瞧你說的,聯姻那可是大事,怎麼能隨便說出口呢,再說呢,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做得了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