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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第四節 夜宿小廟

才走上一半臺階,寺廟大門就開了,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僧人。站在門口向四人行禮:“四位施主可是來禮佛的?”

可能這裡山深林密,平常很少香客,所以僧人對遠道而來的人都十分客氣。

舒文清上前生硬地施禮:“我們是偶然路過此處的遊人,有些迷路了,想借寶寺住一晚。可否行個方便?”

那年輕僧人回禮:“那倒無妨。只是敝寺多年失修,有些簡陋,怕是要怠慢了。”說著就忍不住上下仔細打量四人。

四人也不以為意,畢竟他們穿成這個鬼樣子,在小和尚眼裡感到古怪也很正常。

“謝謝小師傅慈悲,我們有個棲身之地就十分滿足了!”

隨後,四人就跟著僧人進了大門。

“敢問小師傅法號如何稱呼?”

“小僧法號圓通。”

趙鳴心中一樂:快遞公司啊!

小和尚不知道趙鳴在拿自己取樂,非常隨意的攀談:“四位施主如何稱呼?”

舒文清將四個人名字說了一遍,隨後便問道:“不知能否拜見主持大和尚,我們好表達謝意。”

“哦,師父在方丈室。請這邊來。”說著就往大殿後面引,“師父法號法明,寺中還有我師兄中通。”

臥槽,真是快遞公司!趙鳴心裡說,還有申通、國通、匯通,老和尚還能接著收徒弟,名字都是現成的。

“小師傅,這裡香客應該很少吧?怎麼選在這裡建廟?”胡衛華有問題就問。

“師父看重清修,特意選了這個清幽所在。”

“沒有信眾,如何解決供養?”胡衛華繼續追問。

“師父每月固定在十八號這天開壇說法,周邊二十里的信眾都會趕來聽法,一個月就這一次。我們師徒三人所需供養也不多,山中也有不少可供使用之物。再說,苦修也是我佛門應有之意呢。”

說著就來到方丈室前,小和尚躬身站立門外:“師父,有四位施主前來拜訪。”

只聽門內一聲:“有請!”

小和尚推開門,只見室內一位中年僧人端坐在正中蒲團上,見四人進來,欠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患有腿疾,請恕不能遠迎!請坐!”

方丈室內非常簡單,幾乎沒有什麼傢俱,只在法明身後有一張長條案子,上面擺著一盞油燈,和幾本泛黃的經卷。右邊立柱上掛著一副斗笠和蓑衣。然後就是地上五個蒲團,每個蒲團前面各擺了一張小茶几。

“叨擾大和尚清修,還請恕罪!”舒文清客氣出一點習慣了。

面對蒲團,除林傑習武身體柔韌性好以外,其他三人都相當困難地坐下去,坐姿十分別致,各有千秋。

趙鳴一雙腿有點不太聽自己擺佈,用手搬了幾次,硬是沒法子盤起來。心裡說,怪不得老和尚腿會殘廢了。快點客套完吧,久了我也得殘廢。

他看到圓通遠遠地靠牆插手站著,真想過去一把將他拖過來:來來來,你來坐,我站著。

胡衛華也沒好到哪裡去,一雙腿離身體很遠。腳不能靠攏,身體自然就往後倒,只好辛苦兩隻手緊貼著屁股著地支撐。古人真不好當啊!

舒文清沒坐下去,便乾脆跪在蒲團上,屁股坐在腳上。但這也沒法子長久,否則就問你麻不麻。

大和尚似乎看出他們的不適,慈祥地問:“怎麼?坐不習慣?”不等他們回答,便吩咐一邊的小和尚,“去,給四位施主加一個蒲團。”

趙鳴心裡不滿,為什麼不是換椅子?表面上還只能跟著舒文清欠身表示感謝。其實,他和胡衛華也就算點頭。欠身,這坐姿,高難度啊!

加一個蒲團確實好多了,但也是暫時的,時間長一點一樣受不了。

“讓大和尚見笑了,我們四人來自海外,對華夏風俗隔絕已久,舉手投足都生疏得很。”於是便將那套急中生智的說辭揀緊要的說了一遍。

法明和尚和站立一側的圓通,一邊聽,一邊感嘆:“天下竟有這等奇事!”心頭肯定是沒有信多少的,但人家佛門高僧有素質,竟也不多問。

於是幾個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起來。

法明對三佛齊看似非常有興趣:“不知三佛齊可有佛法?”

“有的。百多年前由大唐一個叫普林的大師傳過去的。說是為了弘揚佛法,大師甘冒風險,幾度失敗,經歷了無數海上磨難。”這明顯是換了人名地名說東渡日本的鑑真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