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手上原本攝住的人界修士的魂魄,則得到了自由,不過因為精氣漏斗對空氣的攪動,魂魄的身形也隨著空氣扭動了幾下,好在是七境修士的魂魄,較為堅韌綿密,否則這麼一扭,也完全有破碎的危險。
城隍一死,那個巫族先祖大為吃驚,將手中攝住的另一個人界修士的魂魄一丟,急忙攜著天樞部長老,倉惶彈上屋頂,往一個方向逃去。
兩個門神一見,也不敢再留,都飛身而逃。
但是玉虛宗的兩名七境修士和嚴孝武卻不容他們逃去,身後疾追。
先前那個殺死了天樞城城隍的修士更是寶劍一揚,揮出一道匹練般的光芒,向最後面的兩個門神斬去。
呃——
呃——
兩聲悶哼傳來,兩個門神瞬間被斬成兩半,但是,他們很快便自行粘合在一起,竟然就像沒有遭到創傷一揚。不過他們都不敢再與天樞部長老和無阻先祖一起逃跑,而是身形一沉,沒入了一戶人家之中,瞬間鑽回到門神圖紙之內,算是借圖紙藏身吧。
玉虛宗的三人則繼續追趕天樞部長老和巫族先祖,畢竟,天樞部長老的噬魂獸才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但是巫族先祖用盡全力飛逃,三人一時間也追不上,過了片刻,巫族先祖一個低飛,鑽進了城西一間像廟宇一般的屋子。
沒錯,這就是一間廟宇,叫聖祖閣。
聖祖閣裡面點著油燈,還有一圈千層香正在慢燃,正中的位置上供奉著一尊神像,樣子跟巫族先祖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神像正是巫族先祖的塑身,他的元神和意念凝聚成的幻身,此時已經鑽進了這尊塑身裡,至於天樞部長老,則被他放置在神像的身後。
玉虛宗的三人站在聖祖閣門口,向裡面張望著,他們已經看出了這尊神像就是巫族先祖的寄身,但是這間聖祖閣已經被巫族先祖佈下了禁制,四周靈光閃現,各種古老而晦澀難認的圖案此隱彼現,顯得很是不凡。
“田師叔,莫師叔,現在怎麼辦?”
玉虛宗少宗主嚴孝武對兩個七境修士道。
玉虛宗的兩個七境修士對視了一眼,同時伸手,向聖祖閣射出了一道靈光,試圖摧毀上面的禁制。
可是隻聽得噗的一聲大響,上面的禁制就像水面一樣蕩起了一層漣漪,除此便沒有任何的反應。
既然破除不了,那就輸送法力將它撐爆吧,兩名修士於是向聖祖閣的禁制傳輸法力。
但是這個聖祖閣是巫族先祖承受信民香火業力的地方,是他的老巢,日夜的香火浸淫,已經使他對這間廟宇有了一種絕對的掌控之力,雖然是兩個人同時施法,但是想要將禁制撐爆,也是難上加難。
過了一頓飯功夫,兩個修士都累得額頭冒汗,不過禁制也被撐大了一些,只是距離撐爆它,卻還不知需要多少時候。
又過了一盞茶的樣子,兩個修士額頭上的汗已經要流下來了,法力的消耗可謂不小,聖祖閣的禁制倒是又漲大了,可是誰知道它能不能爆掉?
萬一兩名修士的法力都消耗得七七八八,它才爆掉,只怕裡面的巫族先祖卻也可以以逸待勞,將兩名修士打敗,那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正在兩名玉虛宗修士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裡面的巫族先祖卻彷彿聽到了二人的心聲一樣,忽然之間,神像身上法光大盛,竟然將全身的法力都暴發了出來,瞬間將已經撐得飽脹的禁制掙破了。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