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尊,那這個小子怎麼辦?”
黑衣人一指雷鳴道。
“把他放了吧。”
九境修士道。
雷鳴心中大喜,想不到這次輪到自己走運,自己不受楊霍的牽連,正好趁此機會親近師妹,嘿嘿,楊霍呀楊霍,這次我看你是真的倒了大黴了。
黑衣人聽得九境修士的話,卻有些不解的樣子。
“聖尊,這小子是個三境修士,魂魄所含的精氣不少,就這麼放了他……”
哪知九境修士一擺手,阻止了他繼續說話。
黑衣人不敢再說,只好依言照辦。他衣袖一動,將雷鳴納入了袖中,然後離開現場,飛到一百多里遠的地方,將雷鳴放了出來。
“前輩,你還沒解開我身上的束縛呢。”
雷鳴見黑衣人要走,自己身上的縛身術法還在,心中一急,便喊了起來。
“我帶走你時你便是這樣的,你叫困住你的人給你解吧。”
黑衣人毫無感情地道。
“前輩不要啊,求求你救救我,你不解開我身上的束縛,我會死的。”
“你死不死與我何干?”
黑衣人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說完祭出法雲,便要離開。
但是,他忽然停住了,耳畔響起了九境修士給他的傳音,之後,他轉過身望著雷鳴,呆了一陣,似乎在想著什麼。
九境修士叫他解了雷鳴的束縛,這實在太不尋常了,按道理,雷鳴是必死無疑的,可聖尊非但不讓噬魂獸吞食雷鳴的魂魄,還要自己解了他身上的束縛,聖尊這是怎麼了?
雖然想不透,但黑衣人還是伸手解了雷鳴的束縛,然後才駕雲飛離。
石頭殿上,九境修士也解開了楊霍身上的禁制,然後將那塊火燒桃木的令牌神了出去,放在楊霍的面前。
“咬破手指,將你的血滴在上面。”
九境修士吩咐道。
楊霍終於有機會伸手按撫自己的心口,說實話,雖然是隱隱的疼,可是突然被打傷心神,也是很不舒服。他看了看帶著面具的九境修士,可不敢違揹他,儘管不知道他為何要自己滴血到令牌上。
楊霍咬破手指,依言照做。
當他的鮮血滴在令牌上的時候,令牌忽然靈光一閃,稀鬆平常的火燒令牌上頓時閃現出了很多古樸晦澀的符號,就像天書一般,楊霍一個也不認識,莫說認識,見都沒見過。
鮮血很快滲進了令牌中,靈光也隨之消失了。
“這塊令牌你繼續帶在身上,可以免受噬魂獸吞食魂魄,也可以避免被人抽出生魂,但是,你要記住,你只有十年的時間,這裡的十年比人界短,只相當於人界的五年,所以你要儘快按我說的做,讓噬魂獸結丹,否則,時間一到,神仙也救不了你。”
九境修士不緊不慢地吩咐著,又轉過頭望著其中一個面具女子。
“龍護法,將你的噬魂獸放出來。”
“是,聖尊。”
叫龍護法的面具女子從袖子裡釋放出了一隻噬魂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