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陳松齡把楊霍回到宗派的事告訴了付青丘,並將楊霍之前對他說的一番話委婉地轉告給了付青丘。
付青丘即刻動身到了晴文洞,看望了楊霍一番,並囑咐楊霍,此次回來最好是不要在公開場合露面,以免宗派上下都知道他回來了,萬一哪個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讓玉虛宗的人知道,就不好了。
楊霍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也早就想好了,這回就在洞中潛心修煉,在到進階五境之前,哪裡都不去。
付青丘見楊霍識得大體,心裡稍微安心了。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親自去見了仍在拘禁中的趙宓,趙宓沒多久就要結束拘禁了,這段時間,難免不會知曉楊霍回到宗派的訊息,就怕她一出來,便要去找楊霍算賬。
趙宓得知楊霍回到了宗派,心中雖然仍自仇恨,卻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自己現在也出不去,而且,出去了,自己也打不過楊霍,所以,她表現得出奇的平靜。
“趙宓,你與楊霍之間的恩怨,我看就算了吧,楊霍與本門的舊賬,我與幾位八境師叔祖都討論過,為了宗派的前程,我們還是忍了,畢竟,他現在也是太一道的弟子了,而且他的一眾妻妾現在也投靠到了太一道,我想,他是誠心拜入我們太一道的,你們既然已經成了師姐弟,我看,以後你們就和平共處,不要再計較以前的仇恨了。”
付青丘見趙宓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便想趁機說服趙宓,平息她的仇恨之心。
趙宓心裡面自然是抗拒的,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恭敬地向付青丘行了一禮。
“掌門既然這麼說,弟子遵命便是。”
付青丘聽她的口氣,還是感受到了一些不情願的意思,不過他也不好以掌門的身份下死命令,畢竟,這種事,就算自己避著趙宓答應了,但未必就真能讓她心服。
所以他踱了幾步,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消釋趙宓心中的仇恨。
“趙宓,我知道這對你有些難,但是我所說的話,便是本派的禁令,你已經身處拘禁之中,我不希望你因此再次受到拘禁,我這麼做,是兼顧到各方的長遠利益,你若是逼得楊霍太急,也保不準他要對你下重手,所以,我再次強調一遍,你與楊霍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你可是聽清楚了?”
付青丘雖然有命令的意思,但口氣上還是比較溫和的,沒有強硬直接施壓,他知道趙宓對楊霍的仇恨,不是一下就能消弭的,所以想給她一定的思索空間,不希望把她逼得太緊。
趙宓只能再次遵命。
“嗯,你本來離本次拘禁結束還有一段時日的,我看你在這件事情上態度端正,這樣吧,我准許你提前出去,你覺得怎麼樣?”
趙宓一聽,知道掌門是想按撫自己,雖然自己內心並沒有放棄復仇之心,但是就算自己呆到拘禁期滿,出去後去找楊霍的麻煩,後果也一樣逃不掉處罰,那還不如領了這個情,先出去再說。
“多謝掌門垂憐,弟子萬分感激。”
趙宓又對付青丘行了一禮。
“嗯,記得你答應過本座的事,千萬不要惹出什麼事端,此乃關係本門興衰的大事,如有違背,便可能遭到宗派更為嚴厲的處罰。”
付青丘再次溫和地提出了警告。
“是,弟子遵命。”
……
事實上,趙宓出去後的心情是鬱悶的,仇人就在宗派裡面,可是自己卻無法手刃仇人,還要與他和平相處,這是多麼荒唐的事。
她坐在屋子裡,半天都無法平復自己煩亂的心。
這時候,雷鳴敲響了她的院門。
“師妹,你怎麼提前出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趙宓開門後,雷鳴有些不滿地道。
趙宓便將掌門找她說的一番話對雷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