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年,你是目睹過我曾經為了他做過那麼多瘋狂又執著的事情的見證人。而現在,就當是施捨我這份七年來的執著和認真,你告訴我,薄微光到底怎麼了?”
面對她的逼問和懇求。
對於以前一直把她當真心朋友的顧十年來說,也是一種心理折磨。
他斂眸沉默了兩分鐘。
再抬頭對上仰南希受傷的眼眸時,遲疑了一下,回她說:“微光再也不會記得那年青春裡發生過的事情,還有那年出現在他青春裡的......你。”
“顧十年,你.......什麼意思?”仰南希睫毛一顫。
顧十年抿了下唇,“他失去了記憶......仰南希,這份回答,你滿意了嗎?”微光現在這樣,也是拜她所賜。
想起那年生不如死的微光,顧十年覺得自己還杵在這兒為仰南希感同身受和嘆息,真是對不起自己和薄微光從小的兄弟情。
他沉吟了一下,再對上她,已經是冷漠,“仰南希,你的出現,是幸運也是不幸。如果不是你.......不會有現在無堅不摧的微光。”
顧十年涼淡的說完。
發動了自己的車子。
他的車子啟動,還是旁邊的趙錢孫拉開了怔在原地失神的仰南希。
她的耳邊和腦海裡一個勁的輪番播放著剛才顧十年告訴她的話。
他說,微光再也不會記得那年青春裡發生過的事情,不會記得那年青春出現的你。
他說,他失去了記憶.......
薄微光失去了記憶.......
這樣的打擊如五雷轟頂!
讓站在原地的仰南希全身發顫。
怎麼會這樣.......
顧十年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薄.......微光怎麼會失憶?
她在他青春裡留下的痕跡,被淹沒得一乾二淨了嗎?
直到車子開遠。
趙錢孫低聲的安慰她,“老大,車子已經開走了.......你別難過。”
見她情緒低落,垂眸不吭聲。
趙錢孫抵了抵上顎,玩世不恭的說:“老大,你要是想要追,那我就陪著你去追。老大,你以前不也追得挺得勁麼,他要是不記得你了,大不了.......你再死皮賴臉的追一次。”
仰南希抬眸看趙錢孫,無聲的笑了。
和著心酸和沉重,聲音有些沙啞:“你不知道,我追了他好多好多年了。景川高中時我就費盡心思去追他了。那時學校裡的人都說薄微光是世界上最難攀登的高峰,比攀登珠穆朗瑪峰還難,可我偏偏不信邪,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去追他........後來啊,我卻失去了薄微光所有的音信。”
無論她怎麼努力和堅持,都再也打聽不到他的任何事了。
關於他的事情在高考過後就好像被封鎖了一樣.......
現在她才知道,她和他是完全兩個圈子的人。
薄微光那個圈子太高高在上了,不是她能高攀得上的。
哪怕她去了他所在的大學城市,蹲守了他所考取的第一學府的周邊整整四年,可她卻再也沒有碰到薄微光一次。
比起這些年的執著,現在從顧十年嘴裡聽到關於他的事情,她才真正的難受和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