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五高興地把趙天宏舉起,說我們天宏立功了。
趙天宏說,上次姐姐也說他立功了,但他到現在也不知立得什麼功?
慧雨好奇的問起是怎麼回事?趙天宏複述了當時的情況。
慧雨聽明白怎麼回事後說:“小天宏,你那次還真的是立功了,立大功了。”
趙天宏問慧雨自己立什麼功了?
慧雨想了一下說:“小天宏太小,等長大再告訴你。”
趙天宏說姐姐當時也這樣說的。
估計,秦月面條吃完了,慧雨又打發趙天宏去找秦月,要吃完麵條的碗。他是擔心,秦月不吃。過了一會兒,趙天宏把空碗拿回來,大家總算放心了。趙奶奶高興地流眼淚,說自己這碗麵條總算沒白做?
第二天早上,幾個人都眼巴巴地盯著秦月的房門,但結果令人失望;好在趙天宏還是把早飯和水送了進去。
一天、二天、三天過去了,秦月都沒有從房間裡走出。隔著房門和她交流,雖然她的話很少,但還是有答話的。但慧雨和譚五想進去,總是那句話:“對不起,您就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可是,三天多過去了,誰也不知道秦月的這“一會兒”是多長時間?雖然不是不吃不喝,但也不能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呀?這一家人都愁容滿面。
該說的也說了,該勸的也勸了,就是沒有效果?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第四天的一早,慧雨又在秦月的門外苦口婆心。雖然這些話都說了不止一次,但慧雨還是不厭其煩。慧雨也沒指望有奇蹟出現,他只是想聽聽秦月的聲音。
但是,秦月隨口說了一句話:“我想找我爹爹去。”
這讓慧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慧雨說給了譚五,譚五也六神無主了。
人在山窮水盡的時候,往往能發見柳暗花明,這時候的慧雨就是這樣。
“你覺不覺得我們在毅兒這件事上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慧雨問譚五。
“家主想到了哪一個?”看到家主兩眼放光,譚五驚奇地問。
“李如剛,月兒的義父。”慧雨回答。
譚五沒說話,他在思考。
“你想呀?毅兒出事的前一天,他把月兒的小馬送到了軍營,在軍營和李如剛在一起待了好長時間。毅兒出事後他很快趕到,把咱們這個院子徵用,其實是保護起來。如果不是事先計劃好,能那麼趕巧嗎?”說到這裡,慧雨停了停,“我聽月兒說,他從不去毅兒的墓地,月兒想把她小馬的遺骨遷移過來陪伴毅兒,他堅決不同意。還有最重要的:他肯定知道很多,但卻從來都閉口不談這件事。”
譚五想了一下,“聽您這麼一說,這裡邊還真有些蹊蹺?家主,您的意思是?”
“把他找來,說不定他有辦法勸說月兒?”慧雨說道。
譚五眼睛一亮,“我這就去請他。”
中午的時候,李如剛跟隨譚五來到老宅。已經聽了譚五介紹了全部請況,但李如剛好像一直在猶豫不決。
當他聽慧雨說秦月想找她爹爹去,李如剛好像終於有了決斷。
“知道了,我這就去見她。”聽話聽音,李如剛顯然是下了特別大的決心。
李如剛來到了秦月門前,“月兒,我是義父,開門讓我進去。”
“義父,您怎麼來了?對不起,您就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您放心,我沒事的!”秦月還是那句話。
“月兒,義父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聽了一定會特別特別的高興。”李如剛說。
“這世上已經沒有能讓我高興的事了。”秦月已經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