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冬一鼓作氣反駁蘇興蓮的言論,用事實說話:“你說我有錢蓋新房,那銀子是我幫原來雷家的老夫人治病,得的酬謝金,我花我自己的銀子蓋新房,和你們蘇家有關係嗎?你們怎麼好意思要求我也給你們蓋新房呢?”
“你說我瞞著你們在縣城裡開了藥膳館。我之前不肯表露自己的東家身份,是怕和人談合作時,被人知道了我的女子身份後,會看輕我,你們不用臉大的以為我是特意為了瞞著蘇家人。”
“你說我有進入縣城公立學堂的門路,能給自家孩子爭取到學位進去唸書……呵,那不是我有門路,而是我幫前任縣官李大人的正房夫人看病,李夫人許諾給我的饋贈而已。”
“你說我瞞著你們舉家搬到縣城裡住,那不過是為了我兒子、女兒上學方便,不用每日來往學堂與村子裡,也方便我能好好照看藥膳館的生意罷了。”
“以上所提到的事情,都是我靠著自己的實力與部分運氣達成的,與蘇家沒有任何瓜葛,你們怎麼能厚臉皮的認為這一切與你們蘇家有關呢?”
“居然還敢讓我給你們在縣城裡買房買屋?白日做夢。”蘇九冬對蘇家眾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強烈的表達了自己的輕看與不屑。
蘇九冬在公堂上據理力爭,一一條陳俱細的宣告瞭自己與蘇家目前在無任何關係。
“胡大人,當初分家時村長與所有村民都在,大家都見證了分家的事實。蘇家人說養育了我這些年,吃穿住行都是他們給的,所以要求我們二房淨身出戶,我們也照做了。”
“但是分家後,我們二房的日子過得有聲有色。蘇家從一開始的見不得我們二房好,到後來各種上門糾纏倒貼,甚至還和我阿孃說,要把我們認回去……”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天底下竟有這種得寸進尺、貪得無厭的人。”蘇九冬遣詞造句頗為凌厲,直接給蘇家人定了性。
“蘇大友,蘇九冬說的這些,你可都認?”胡大人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判斷和想法,看向蘇家人的眼神都帶著凌厲與探究。
“她說謊!大人您明察秋毫,可不要被她誆騙了!”蘇興蓮跳到蘇九冬身邊想打架拉扯,被衙役拉到一旁站下。
“我說謊?既然你說我誆騙大人,那我就把你們蘇家做的好事全都說出來,請大人和大家聽聽看,到底是誰說謊。”
蘇九冬不緊不慢的將蘇家前後幾次上門找茬鬧事的事情一一闡述,不矜不伐立於堂前,說話也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在縣衙外圍觀的百姓,聽了蘇九冬一一列舉的蘇家人鬧事記錄,議論紛紛。
蘇家大部分親戚住在村子祖屋裡,只有三房一家人和大房兒子輩的蘇春山在縣城裡暫住。
平日裡蘇春山在學堂裡做助教教書,倒也是位拘謹守禮的讀書人,而蘇小珊以柔弱形象示人,王百合雖然偶爾有一些潑辣的舉動,但不至於讓所有縣城人厭惡。
是以對蘇家知之甚少城裡人,也一直以為蘇家只是個平常人家,沒有那麼多的汙糟事。
而今蘇家作死鬧事的事情一被披露,所有人都覺得蘇家人蠻橫無理,欺軟怕硬。
“今日上堂,一是為了請胡大人替小女將這一干在永源藥膳館鬧事的蘇家人懲戒一番,二也是想請胡大人,替小女做個見證。”
“你要本官替你作何見證?”胡大人的語氣不復開堂時的嚴肅語氣與神態,對蘇九冬這種分家後,為自己的小家拼搏努力、力爭上游的品質最為看重。
“原先我們和二房和蘇家,在全村人的見證下分了家。但是分家後蘇家人對我們仍是騷擾不斷,可見她們心底並不認同當時的分家舉動。”
“既然他們現在還是不肯正視,我們和蘇家早已分家的事事,小女只求胡大人做個公道的判決,為小女證明分家的事實。從今往後,小女及小女的家人,與蘇家人徹底斷絕關係,不再來往。”
蘇九冬鄭重的磕了一個響頭,以此表達自己與蘇家斷絕關係的決心。
“好,本官就幫你做個見證。”胡大人一拍驚堂木,衙役喊威聲響徹縣衙。
最終胡大人判定,鬧事的蘇家人賠償藥膳館裡的一切損失。還宣佈蘇九冬及其家人,如今與蘇家再無關係瓜葛,嚴禁蘇家人再次騷擾蘇九冬一家。
如有違背,蘇九冬可以再次上報縣衙,由縣官視情節輕重進行懲戒。
蘇家人此行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被縣官要求對蘇九冬賠償,更嚴禁他們上門鬧事騷擾,搬起斧子砸了自己的腳。
與蘇九冬攜著家人大搖大擺走出縣衙的志得意滿不同,蘇家人則顯得灰頭土臉又狼狽許多。
蘇家一行人來到三房家裡暫時落腳,屋子裡死氣沉沉,沒人敢說話。紫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