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愧疚的人應該是你。你為了一己私慾,害死徐若梅,誣陷無辜的蘇九冬和你府上的廚子。”
溫以恆直截了當的指明方夫人就是毒害徐若梅的殺人兇手,方大人和嚴大人都震驚了。
“方大人說你平時喜歡看書習字,這難道就是書裡教你的忠恕之道?”
溫以恆嘲諷了方夫人一句,方夫人果真忍不住露出了惱怒氣憤的情緒,惡狠狠的瞪著溫以恆。
“恒大人,像您那麼講究證據的人,您說妾身是毒害徐若梅的兇手,請問您有何證據能證明?”
方夫人收斂好自己的心緒,又恢復了一開始的端莊賢淑模樣,似乎剛才並沒有被溫以恆給刺激到。
“昨晚方夫人你在牢裡和蘇九冬說的那一席話,不就是最好的證據了嗎?”溫以恆拍手,兩名獄卒走上堂來,把昨晚方夫人夜會蘇九冬,說的那一些話全盤托出,告訴了眾人。
“方夫人,你昨晚來找我說了這麼多事情,想讓我死個明白,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成語,叫‘隔牆有耳’?多虧你的那一番話,反而證明了我的清白。”
蘇九冬站起身,走到了方夫人面前,對她扯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夫人,你真的?”方大人目瞪口呆的看向身邊弱不禁風的方夫人,仍是無法相信平日裡溫柔賢惠的方夫人,會做出下毒殺人的事情。
“汙衊!你們這是在汙衊我!”
方夫人衝著溫以恆和那兩名獄卒吼道,轉身扯著方大人的衣袖,以哀求的口吻對方大人說的:“老爺,您別聽他們胡說,他們這是串通起來汙衊妾身的,妾身並沒有殺若梅妹妹,妾身與她沒有多少來往,又怎麼會想殺她呢?”
“陳氏!你昨晚是否有去找蘇九冬,並向她袒露了所有實情?”嚴大人再拍驚堂木,阻斷了方夫人淒厲的哀嚎。
“……這,昨晚妾身確實有秘密找過蘇九冬,但妾身只是去問蘇九冬為何要給徐若梅下毒,僅此而已。”當前形勢急轉直下,方夫人只能繼續徒勞的狡辯。
“方夫人,你說你是來向我詢問為何要殺徐若梅,可我從未見過徐若梅,更和她無冤無仇,完全沒有理由要將她殺死。”蘇九冬站出來直面略顯慌亂的方夫人,乘勝追擊。
“而方夫人你就不同了,只有你才有充足的理由與動機,要去殺徐若梅。”
方夫人目光變得冷沉,輕蔑有絕望的說出了自己的秘密:“呵……蘇大夫,有件事情你要清楚,妾身前不久被診斷出身患絕症,將不久於人世。妾身現在早已將生死看淡,根本沒有必要去殺徐若梅。”
“是嗎?你再繼續狡辯,就不怕我把事實全部說出來?”蘇九冬目光莫名的瞥了方大人一眼,開口就把把方夫人發現方大人與徐若梅之間不正當的關係說了出來。
“方夫人不僅發現了方大人和徐若梅之間的關係,更知道了方大人所收養的那位義子,其實就是方大人與徐若梅所生的私生子。”
“蘇九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瞠目結舌的方大人無地自容的愣在原地,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從方夫人那邊急轉彎之間拐到他身上。
“怎麼?方大人,自己做的事情,你不敢承認嗎?”溫以恆把蘇九冬護在身後,直面方大人的詰問,面露不屑的對方大人冷哼一聲。
方大人羞愧的低下頭,沒了剛才詰問蘇九冬的氣焰:“這,這好歹是下官自己內宅裡私事,怎麼可以如此大喇喇的喧嚷出來?!”
方大人湊近方夫人,低低在她耳邊問了一句:“夫人,你都知道這一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爺,你和若梅妹妹在一起時,可曾有顧念過妾身?”
方夫人眼裡慢慢盈起了淚水,想起自己與方大人的恩愛過往,再想到方大人和徐若梅的苟合,不由得泫然欲泣。
“方夫人。”溫以恆打斷方大人與方夫人之間的狗血互動,把一直候在自己身的那位中年男子推到方夫人眼前,問道:“不知你可還記得此人?”
“妾身記得,是妾身的好友韋夫人給妾身介紹的遊方名醫,名叫荀陽子,聽韋夫人說他醫術高明,有妙手回春之技。”方夫人眼神閃爍著,不敢看眼前的荀陽子和溫以恆。
“你說你身懷不治之症,想必就是這一位‘荀陽子’給診斷出來的吧?”溫以恆把荀陽子再推到方夫人眼前。ok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