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國公見蘇九冬語氣十分鄭重,還以為她要選不什麼喜事,便開心的大方同意道:“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出來。”
“是有關信件的事情。”蘇九冬故意明顯的把目光轉向坐在柱國公身旁的崔氏,嚴肅認真的說道:“此前我發現我寫給阿恆的信,與阿恆從北疆寄給我的信,莫名其妙失蹤了。”
“什麼?你真的有記得給我寫過信?”溫以恆又驚又喜的看向蘇九冬,轉瞬又疑惑道:“我給你寄的信都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
蘇九冬把此前發現信件莫名失蹤的事情全數說與溫以恆和蘇風瀾聽。
“早前我已經找到了信件被人故意劫奪的證據,正好今天阿恆也回來了,所以我打算把這件事情做個了結。”蘇九冬對著門外叫道:“雙福,素香,你們倆進來吧。”
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兩人,都做奴僕打扮,細看只下,他們二人都是平時負責在二進院書房裡收信發信的小廝與丫鬟。
蘇九冬看向溫以恆:“我不怕承認我是私心重的人,當我得知阿恆給我寫了九封信後,我十分想知道信中內容,更想查明我寫出的信為何會莫名失蹤,所以就私自暗中查了此事。”
溫以恆僅僅看蘇九冬的表情就知曉,蘇九冬肯定已經查得七七八八了,所以才會趁此機會挑明此事,便開口問道:“那這個信件無緣無故失蹤的事情,你查的如何?”
“我從不信神明鬼怪,所以也不相信信件會莫名其妙失蹤。果然在我私下暗查後,終於抓到到偷信的人,就是雙福與素香二人。”蘇九冬嘴上說著雙福與素香,眼裡卻是盯著崔氏。
蘇九冬指著雙福素香悉二人,一本正經道:“他們二人利用平時在二進院書房收發信件的機會,故意把阿恆寫給我的信、和我寫給阿恆的信暗中劫留了下來。”
“可他們一個是丫鬟,一個是小廝,私自劫奪主人的信件又是為了什麼呢?”蘇風瀾插一句嘴:“總不可能是你們的信件裡有銀票吧?”
蘇九冬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淡淡說道:“關於這個問題,不妨讓雙福與素香他們二人自己說。”
雙福率先開口:“一開始是夫人找上了小的們,說只要每日把蘇姑娘與大少爺寫的信截留下來,夫人就會每次給小的們二十…二十兩銀子作為報酬。”
雙福說完立即跪倒在地,低著頭避開眾人的目光,尤其不敢看崔氏的眼睛。
眾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崔氏身上,只見崔氏淡定的放下碗筷,輕擦嘴角,才微微顯露委屈的表情,慢條斯理的辯解道:
“國公爺,雙福與素香都是在您書房裡伺候的僕人,妾身平日裡連書房都去的少,更不會與雙福和素香有什麼接觸,怎麼會莫名其妙找他們劫奪子初與蘇姑娘的信件呢?”
“你先別急著辯解,先讓他們把話說完。”柱國公制止了崔氏,一指素香,問道:“你呢?你怎麼說?”
“確實是夫人找了奴婢,提了和雙福說的同樣的要求。只要奴婢晚上把信件送去芳靜院的書房給夫人,夫人就會當場給奴婢二十兩。”素香全程一直低著頭說話,根本不敢看崔氏。
“證據呢?”崔氏不慌不忙的開口:“你們指責是我要求你們劫奪信件,總不可能空口白舌胡說吧?指正別人是要拿出證據的。你們有證據能證明是我指使你們攔截信件的嗎?”
雙福與素香二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蘇九冬替他們二人開口補充道:“雙福和素香告訴我,平時他們給夫人您送去劫奪的信件時,夫人您都避開了旁人,沒人看到你們有接觸,自然也就沒有人證目擊。”
崔氏反擊道:“蘇姑娘,你說沒有人證目擊,換做是我,我也可以說,因為我根本沒有與他們接觸,也沒有指使他們劫奪你和子初的信件,一切都是他們編造的,所以才沒有人證。”
溫鈺雅完全站隊自己的母親崔氏,立即出言責問道:“雙福,素香!你們二人可知道撒謊汙衊主人,會受到什麼責罰?”
雙福一顫,立刻起身對著柱國公求情道:“國公爺!小的們說的都是真的!並沒有撒謊汙衊夫人,這一切都是夫人在背後指使小的們做的!”
“夫人不僅讓小的們攔截蘇姑娘與大少爺的信件,平日裡還經常找小的們,要求小的們把國公爺的寄出信件全部拿給她過目,還檢視國公爺平日裡與他人往來的信件。”
“雙福!”崔氏這時才站起身,指著雙福,憤憤喝道:“枉我平日裡待你們這些僕人不薄,你們竟然辜負了我的好意,平白誣陷於我!”
柱國公憤怒的一拍桌子,怒目指責崔氏道:“崔氏!雙福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居然還敢檢視我的信件?你好大的膽子啊!”
“國公爺!妾身冤枉呀!妾身從未做過窺探國公爺的事情,更不曾劫奪蘇姑娘與子初的信件!”崔氏立即下跪,抱著柱國公的衣服哭道:“國公爺!您不能只聽他們的一面之詞啊!”夭夭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