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興蓮認為自己這麼低聲下氣的道歉了,蘇九冬一個小輩肯定得接受並且原諒,所以把話說出口後就拿眼睛乜斜著旁邊的溫以恆,一時間沒顧得上聽蘇九冬怎麼回答。
等過了一陣子此反應過來蘇九冬沒有接受道歉,而且還罵了她是小人,頓時又被像點燃的炮仗準備發作。
李氏知道蘇興蓮的性子,被蘇九冬這麼一說肯定要炸,於是陪著笑臉把蘇興蓮拉到了蘇大友身邊。
蘇九冬今天本意不在蘇興蓮這兒,所以也不在乎蘇興蓮是不是要發作。
“阿恆,你過來。”蘇九冬手指勾勾溫以恆的手,臉貼在他耳邊說話,故意與溫以恆擺出親暱的樣子,讓一直在旁邊桌位不時轉頭觀察的蘇小珊看見。
果不其然,蘇小珊看到蘇九冬與溫以恆二人的親暱狀態,立刻眉目含笑的看著蘇九冬,拿了兩杯小酒杯朝二人緩緩走來。
蘇九冬以為蘇小珊是要過來像她敬酒,準備接過酒杯:“小珊妹……”
結果蘇小珊在準備走到蘇九冬面前時一轉方向,把手中的酒杯敬到了溫以恆面前。
巧笑嫣然的說:“公子,昨日晚飯還未用完,你和九冬姐姐就匆匆離去,珊兒還有一些小情沒能來得及向你請教呢。”
“原來珊姑娘這杯酒是要敬給恆的……恆看到珊姑娘在興蓮姑姑向九冬道歉後過來,還以為珊姑娘也是為了昨天的事情特意來向九冬道歉的,沒想到居然只是有小事要請教恆……”
溫以恆從容接過酒杯,沒有依照禮數一飲而盡,而是隨意放到了旁邊桌子上。
才謙虛道:“恆一介庸才,珊姑娘用請教一詞太過謙了,有什麼事情直說即可。”!
蘇小珊眼裡閃過一絲尷尬,訕訕笑了一聲,又恢復清甜悅耳的聲音說:“恆公子不必見外,你既是九冬姐姐的夫君,自是咱們蘇家人,以後儘可喚我一聲珊兒。
珊兒從看到恆公子第一面時,就斷定您肯定是出身書香世家,是一位文采斐然之人。
沒想到巧合的是,昨日聽您說起您家裡有一位進士出身的哥哥,就證明珊兒沒有錯看您。”
“珊兒現在也在鎮上學堂裡唸書,但每每唸書遇到看不懂的時候去問夫子,夫子卻不曾解答,只讓自己領會。”
蘇小珊把溫以恆放下的那杯酒又端了起來,再次敬到溫以恆面前,語氣陳懇的說:“珊兒認為,您的兄長能考上進士,那麼您的學問肯定也不在他人之下。
所以珊兒想請您做珊兒的夫子。如果恆公子答應,那麼請喝了這杯酒吧~”
蘇小珊端著杯子微微屈膝,大張旗鼓的擺出一副拜師的樣子,纖細勻婷的身材在溫以恆眼前彎折處一副嫋娜的弧度。
開口這就是黃鸝一般動聽的聲音:“還請恆公子能接受珊兒的邀請,喝了這杯酒……如果恆公子不肯喝,珊兒也不敢起身了。”
“如此說來,珊姑娘盛情難卻,這杯拜師酒,恆卻是非喝不可了?”
溫以恆望著蘇小珊的頭頂,眼神在蘇九冬和蘇小珊之間打轉,沉思一陣才繼續說:“既然如此,想請恆當珊姑娘的夫子,僅僅敬一杯薄酒是不夠的,恆還是想看看珊姑娘的誠意。”
誠意?什麼誠意?蘇小珊被溫以恆說懵了。
平常她這一招對付其他男子都無往不勝,鎮子上縣城裡任憑多少男人,只要她這麼做出這樣的姿態,早就喜笑顏開的答應了,哪裡還會問她要誠意?
這個溫以恆,做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思緒難以捉摸,還不容易被她這般美色所迷惑,是個狠人了。
溫以恆問蘇小珊要誠意,一直在旁邊悄悄觀望的蘇大友立馬會意衝到溫以恆身邊。
毫不猶豫的開口:“恆公子請放心,如果你同意當小珊的夫子當咱們蘇家的夫子,咱們的拜師銀子定會非常豐厚的!”
蘇大友私心的認為只要溫以恆答應當蘇小珊的夫子,那麼往後就可以藉故讓蘇家其他小輩多與溫以恆接觸。
一來二去,關係熟稔了開口提辦事就方便了。
“蘇老太爺誤會了,恆並不在意拜師銀子是否豐厚。恆想要的誠意,不過是讓珊姑娘為昨天的事情向我家裡九冬道歉而已。”
溫以恆知道蘇九冬今日來的主要目的是反擊蘇小珊,現在有機會擺在眼前,他乾脆直接替蘇九冬出手,也省了蘇九冬後面費心再找別的理由發難。
“恆公子,珊兒昨日並未曾得罪過九冬姐姐。與九冬姐姐有矛盾是是興蓮姑姑,珊兒不解為何要向九冬姐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