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向南的身體在半空中立刻搖搖欲墜,大巫師伸手去撈他,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紅光從田向南的後背穿出,像是一把離弦的箭一般,直衝著我而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眨眼的功夫,那紅光已經近在咫尺。
我已經反應過來了,側過身子躲了一下,但還是慢了。
那紅光直接射向我的腿,我凝起內力,一掌衝著那紅光拍去。
耳邊只聽得大巫師大叫一聲:“不要拍!”
可那時,我已經拍了上去,紅光頓時散開,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大巫師已經抓著田向南落了下來,將已經昏迷的田向南扔在地上,走過來,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提起我的手看去。
我的手以肉眼能看得到的速度在紅腫,手心之中,一股黑氣繚繞,不停地在我的指間穿梭,不能動,一動便針扎一般的疼。
大巫師嘆了口氣:“中毒了。”
“什麼毒?”我還沒反應過來。
“木棉花自身所帶的毒性以及木棉花妖的怨念邪煞之氣。”大巫師說道,“得虧你的體制特殊,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這會子肯定已經倒下了。”
“這麼厲害?”我驚訝道,“應該不是大事,我運氣把毒逼出來就好了。”
我說著,就要運氣。大巫師阻止我,說道:“運氣只會加速毒素的分散,一旦擴散到你的心臟,你便會像田向南那樣被控制住。”
“那現在呢?”我問,“那花妖已經死了嗎?田向南又是什麼情況?”
“田向南中毒比你深,他本身是沒有修煉功底的,一切都是那木棉花妖再作祟。”大巫師解釋道,“雖然現在木棉花妖已經魂飛魄散,但關鍵是,木棉花妖並不是主謀者,你懂嗎?”
“她背後有操控者,我們只有找到這個人,或許才能幫助我。”我說著,看向自己已經腫成了豬蹄一般的手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那股疼逼得我直咬後槽牙。
“先回去吧。”大巫師說道,“我再想想辦法,看看用什麼方案能儘快幫你和田向南解毒。”
……
等回到白家莊園,爺爺早已經在等著了,看到我的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菲菲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飛揚
大巫師說道:“不能怪她,是我沒有保護好她,當務之急,是佈陣幫她初步將毒素拔出來,其他的,還得再作打算。”
爺爺點頭,召集他的親信和大巫師一起,將我和田向南帶去平時他們修煉的地方去,盡力幫我們排毒。
我中毒沒有田向南深,手掌消腫之後,便被送了出來,爺爺勒令我回去休息,說等他們商量出徹底拔毒的方案再來叫我。讓我放心。
我便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想些這樣那樣,有的沒的。
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可剛睡著沒多久,我便開始做夢。
夢裡面,大顆大顆的木棉花連成了通紅的花海,將我緊緊地包裹在中間,我的右手心猛地一痛,想要醒來,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一片通紅之中,有黑氣從中間溢位來,漸漸地蓋住了紅色的木棉花,黑氣沿著我的手掌往上爬,侵入我的心臟,爬上我的脖頸。
一道銅鈴聲在我耳邊響起,吸引著我的全部神經,那銅鈴不緊不慢的搖著,我抬腳一點一點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身體由右手手心的紅,慢慢的擴散到全身,由紅轉黑,樣子極其醜陋。也特別難受。
“姐姐,你去哪兒?”
一道清脆的少年的聲音忽然灌入我的耳膜,一下子驅逐開了銅鈴的聲音,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白家莊園的後山入口處。
白家莊園的後山是不允許閒雜人等進入的,因為白家莊園死去的人,全都葬在後山。
可睡夢中,那道銅鈴聲竟然就這樣把我帶到了這裡,意欲何為?
我的手痛的,牽扯著半邊身子都跟著痛,我看了一眼重新又腫起來的右手,嘆了口氣。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我才猛然轉頭,正好對上少年一雙純淨的眸子。
那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長著一張足以魅惑眾生的帥臉,整個人瘦瘦的,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衫,正溫和的衝著我笑著。
就是這個人剛才叫了我一聲‘姐姐’,將我從夢魘中拉回來的嗎?
姐姐,這個稱呼怎麼這麼熟悉呢?
“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嗎?”少年靠近,委屈道,“我是童心啊。”
“童心?”我頓時拔高了音調,不可思議的叫道,“你竟然是童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