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害我了?”寧嵐不解。
“洋湖之上,我抱你上船的,那時我還按了你的胸前,讓你吐出水來,你可還記得?”容非的聲音變得極低啞,帶著致命的誘拐。
“你……”他怎麼突然提這件事!
她當然記得,無數次的夢裡,她都夢到那一幕,醒來時總是滿臉通紅。
“我父親跟皇上指婚事時,這件事是由頭之一。”容非說。
“……那時是情急之下,你是為了救我。”她說。
“這倒也是,今日我看了你的腳,不僅看了,還被我握在手裡。”她的腳白白細細,每根腳趾都無比可愛,已經深深刻在他腦海中。。
“你……你……”寧嵐本就羞惱的不行,突然聽他說這麼直白,心裡更加慌,“你怎麼可以說這些?”
“這些種種,只要被外人知道,按著世俗規矩,你只有嫁我一途。而如今,你又嫁不得我,你說我是不是害你不淺?”容非說。
“……”寧嵐眼眶泛紅,
“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這些話。”容非看她眼眶紅了,便有些後悔說這些誘她。
寧嵐此時恨不得關上窗戶,再不見他了。
“只是,不按世俗規矩,你怕也只有嫁我容非一途了。”容非又道。
“你趕緊走!快些走!”寧嵐聽他說話越來越過分,便更是急了。
“嵐兒,你應該也聽過我一些傳言,我行事素來任性,聲名極差。我想要的,便會要千方百讓的得到。如今我心裡想要娶你,便就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容非一雙鳳眸彷彿帶著火星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寧嵐被他說的有些慌神,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嵐兒,只要你告訴我,你不喜歡我容非,剛才我所說的種種,便是我容非孟浪妄為,你以後惱我恨我,甚至讓公主來教訓我皆可。若不是,我容非定要爭上一爭的。”
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他說要爭,又要怎麼爭呢?
“我……我不知道。”
“你素來是極有勇氣極果斷之人,你又怎麼會不知道?”容非說著扶著木窗看房內的她。
“你我婚事,剛已經被我父親拒絕了的。”寧嵐說,“我、我是不能嫁你的。”
“你父親若是不允,我再求便是,只要你心裡想,我便能心安些。”容非說。
“……”寧嵐不由看他,他的一雙鳳眸在黑暗中十分明亮,她抓著窗柄,心緒亂的很,“可是你怎麼可能求到……”
“那你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寧嵐看他,那股子壓在心底的渴望不免冒了出來,她低聲說,“可是我父親是武將,你父親是文官,他們素來不對付,若是以後吵起來……”
“我總會想法子叫他們和好,便是不能和好,也定不會叫你為難。”容非道。
寧嵐聽了這話,心裡思量著“讓我父親答應,也是極難的。”
“只要你答應我不嫁旁人,我自然會去努力讓他答應。”容非說。
她又何嘗想嫁旁人?她也沒有旁人可嫁呀!
她看向他說“你說讓我嫁你,是因為在洋湖之上你抱了我?還是因為今日看了我的腳,為我吸了毒血?”
“我在洋湖之上救你,是情急之下。今日看你的腳,為你吸毒血,是因為喜歡你,要娶你做妻子。”容非說。
寧嵐十指不住的互絞著,窗外的男子溫潤如玉,是讓她一眼見難以忘懷,再見便是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