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靜寧與將軍達成共識,將軍在睡前突然良心發現了,跟她說,"要麼給你安排個幫手吧。"
靜寧正沒有頭緒一愁莫展呢,將軍突然給了她希望,那自然好好是是的答應下來,一大早上看到這個幫忙的人是許晴友時,左靜寧無奈的苦笑了起來,也是,論這城中鬼主意最多的,許晴友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再加上自己今日之所以會遇到這樣的難題,多半還是因為許晴友這個損友。
許晴友走過來時,也不知道誰人給他的勇氣,還是滿臉洋溢著笑容,彷彿將軍只不過是安排二人出門玩,而不是什麼去完成什麼根本完不成的任務。
"林漠染只跟我說,你需要我的幫助。"許晴友此時才好奇起來,林漠染讓他來做什麼。
左靜寧跟著他的表情,抽動著嘴角努力讓自己的面容看起來和顏悅色一些,來掩飾內心的焦急,讓聲音變得甜甜的,好讓沒心沒肺的許晴友繼續能夠笑下去,問道:"那他有說,我為什麼需要你幫忙嗎?"心裡一個勁的提醒自己,一大早上不要發火,保證平靜的心態。
"這倒沒有哎,我聽到你需要幫助二話不說的就來了呢!"他像只兔子一般,眼神中滿是歡喜與自豪,靜寧本想給他個當頭棒喝,現在又於心不忍。
"我之所以需要幫助,還真是託你的福呢,許少爺,將軍說把書借給我謄抄三天的唯一可能就是讓我用自己的雙手掙滿五十文錢。"
"啊?是因為這事啊,那我就盡力幫你好了,五十文不過你的一盒脂粉錢嘛。"
靜寧指了指許晴友,讓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話,說明白究竟是誰在幫誰,清楚一點,"好好,是最溫柔的最美豔的靜寧姑娘好心好意替小人受苦,真是心疼,我一定盡力幫……啊呸盡力為您勞心勞力,鞍前馬後。"許晴友看著她那雙大眼睛瞪著自己,趕忙講了好一段甜言蜜語,說得靜寧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快打住,幫我想想我究竟能做些什麼好了?"左靜寧心裡有些急切,想著時間緊迫要趁早決定要做什麼,好付諸行動。
"女人嘛,能做的真的不多,你會照顧人嗎,當僕人,一個月才五十文,幾天也不夠啊,再說,你這雙手一看就沒幹過什麼活,生來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命,怎麼可能會要你呢?"看來苦力活是不現實了,那還有什麼呢?
"你再想想,有什麼我能幹的。"靜寧催促著,畢竟這些事,她常年在宮裡,嫁人後也多是在府裡,所以對外面的很多東西都並不是特別瞭解。
"你別急,別急,我再想想哈,看看你擅長什麼,說真的,你這長相倒是可以去當個花魁。"許晴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花魁是城中最大的煙花場所,織夢園裡頭牌的名號。
"將軍說了正規渠道。"雖然知道許晴友調皮,但是沒想到他到這時候了還是不合時宜的調皮搗蛋。
"哎呦,那你還有什麼擅長的嗎?"許晴友有些頭痛的撓了撓頭,實在是想不出來一個女人可以幹什麼。
"看書,算是嗎?"她真誠的說道,突然許晴友靈機一動,想到了之前聽過林漠染誇讚過靜寧的學識文筆。"靜寧,我想到了,一個有掙錢又省時省力的差事。"
"快說來聽聽。"
"說之前我得問清楚,你會不會看不起織夢園裡女人啊?"雖然不知道許晴友打著什麼算盤,但是憑心而論那些女人只是被命運折磨的可憐人,沒什麼要瞧不起的,畢竟生而為人大家都不容易。
"沒有什麼看不起,你不會真要我去當花魁吧?"
"不敢不敢,林漠染會剝了我的皮。"想象那個場景,他整個人都不由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