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你這樣抱著他,會把任闊兄弟憋壞的…”
白山從廳堂內走了出來,適才見他們母子兩個抱頭痛哭,很識相地沒先出來跟任闊打招呼。
“任闊兄弟?這聲音...,白!”
“什麼兄弟?你現在是他爹!”
任闊瞬間停止了掙扎,月娥也停止了揉搓。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沒大沒的!這是你爹!怎麼能直呼名字呢!”
月娥繞到後面,一巴掌打在任闊的屁股上,氣沖沖地看著他。
“不是…他…他真是…”
任闊指著白山,支支吾吾地不出話來,此時他的腦子中不止是凌亂,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他以後不是你兄弟了,是你爹!臭子,趕緊叫爹!”
顯然,月娥對白山用情至深,不然也不會剛見面,就讓任闊叫爹,何況她知道白山與他的確是兄弟相稱。
這一點,任闊此時如何不明白,月娥是個真性情的女子,也唯有用情至深,才會如此。
“這...這...”
任闊回頭看著月娥那堅定的眼神,然後環顧四周,村民們一聲不吭,都在期待著。
此時,任闊隱隱感覺到,這聲爹若不喊出來,不只是月娥饒不了他,村民們也會有意見。
任闊心想,白山這是給月娥和村民們下了什麼迷魂藥,都給整得五迷三道的。
於是,任闊走到白山面前,盯著他看了一會。
只見,白山身穿一身大紅袍,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花,兩隻金燦燦的大羊角之上,還各掛著一朵紅花,這裝扮,當真是驚豔。
任闊看著白山這副打扮,險些笑了出來。
“白山,我叫你爹,你敢答應嗎?”
任闊站在白山耳邊,聲道。
白山被任闊這麼盯著,有些許惶恐,尷尬地擠出一個笑容。
“嗯...”
“嗯?”任闊瞪了他一眼。
“不是,任闊兄弟,叫不叫的你都是我兄弟!”
然後,白山對月娥道:“月娥,我跟任闊真是兄弟,叫不叫爹我不在乎...”
月娥當即柳眉倒豎。
“成何體統!任闊是我兒,你是我丈夫,你們兩個稱兄道弟,那不是亂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