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透壁障,照射在走廊之上,只見左右都是各系剛起床忙碌的身影,陳默朝著傳送的法陣走去,不知不覺來到了廣場之上。
這時天色還早,只有三三兩兩幾個學生穿梭在廣場之上。清涼的山風吹來,拂過陳默的臉龐,有一絲冷冷的感覺。
彷彿昨夜!
陳默心中一痛,他今年已是二十二歲,早已不再是少年,分得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也分得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自己只不過是昨晚,心緒不佳,一時亂了方寸。
自己早就有了所愛之人,不應再想其他。
即便他不斷的勸說自己,可此刻的他腦子依舊亂糟糟的,閃來閃去都是昨晚那一幕令他心動的畫面,隨即整個人也如遊魂一般,漫無目的地四處走去。
“咦?”忽然,一聲驚歎,在他身邊響起,把他嚇了一跳,這才讓陳默從胡思亂想中醒來。
看向身邊,卻是個年輕的學生,清秀的五官,休閒的衣著,二十出頭,手中拿著一把白色大扇,在這清涼的早晨,不斷的對著自己扇動著,而扇子正面所顯示出來的,是四個碩大黑體加粗的文字,‘如是清涼’,周邊隨意畫了些星河點綴。
此刻他正湊了上來,扇子一合,手中緊握,睜著大眼,細細打量著陳默。待到半晌之後,好似沒有瞧出什麼端倪,而後靠邊,手中摺扇一開,又顯四個大字‘確實有風’。
陳默見他神神道道,略顯奇怪,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不料沒走幾步,此人居然也跟了上來,堆出滿臉笑容,低聲道:“這位學弟,哦,不,大哥,你……”
陳默愣了愣,大感意外,淡淡道:“哦,不敢當,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那人頓了一下,滿臉堆笑,道:“呵呵,大哥可真是平易近人,啊!這樣吧!小弟我先自我介紹一般,在下姓杜,名子騰,是法字一系的學生。大哥可是那運氣極佳的道字一系陳默?”
陳默眉頭一皺,道:“我是道字一系陳默,可是杜子騰你……呃,肚子疼?”
當陳默說道這裡的時候,臉色從緊繃開始逐漸放鬆下來,直到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那人一愣,隨即臉色微紅,有些尷尬笑道:“呃?我名子騰,獨子的子,飛騰的騰,我是杜家獨子,所以父母希望我可以飛騰,結果合在一起,搞成了一生笑柄,呵呵。”
杜子騰尷尬的笑了笑。
陳默忍住笑意,先前心中的悲傷之意,被他無意間的打擾,瞬間散去不少,對他再沒了先前的敵意和懷疑,道:“那子騰,你找我有什麼事?”
杜子騰聽聞此話,才一轉態度,改用羨慕地眼神看向陳默,開口道:“陳大哥,你運氣真好,眾人之中唯你一個輪空,我就沒你這麼好運了。”
“你也是參賽選手?看你自信滿滿,應該會取得第一吧?”
杜子騰吐了吐舌頭笑道:“我這點修行,第一……呵呵,那我只怕連第一輪也過不了,哪裡還敢妄想。”
說到這裡,杜子騰話鋒一轉:“所以,我想找陳大哥幫點小忙。”
“什麼忙?”
“我先前研究古籍,發現有一秘法,可以將人的運氣暫且轉移,雖不知其真假,但還是想試上一二,所以......”
陳默聽懂了他的來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抱歉,幫不了你。”陳默轉身就欲離去。
“等等,別啊,陳大哥,別走。”杜子騰再次站在陳默面前,四處看看,然後小聲對他說著:“其實我舅舅是法系師長肖峰,如果你肯幫我試試,我保證,我們法系的所有不秘之傳,但凡我會的,一定傾囊相授!”
陳默內心笑了笑,覺得此人甚是有趣,但即便如此,他並不想用自身去實驗這種玄乎其玄的法門。
“杜同學的好意,我是心領了,不過此事還是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