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名字只有一個字,叫做亢,武器是一把跟她身材差不多大的雙手重劍,由此不難看出她的性格絕對是堪稱彪悍,當時石憨憨正在瘋狂的追求她,本來兩個人約好週六的時候要去逛坊市。
可是要知道石憨憨是出了名的貪睡,本來約好的是早上八點,可是直到中午將近十二點的時候石憨憨才拖著口水從睡夢中爬起來。
醒來後的石憨憨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等他下意識的拿起傳音玉石,看到上面的十幾個資訊之後心裡一聲慘叫:“完了。”
於是,堅信“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無賴精神的石憨憨肯定不會實話實說自己因為睡過了頭。
在他所謂的靈機一動之後便從櫃子裡找出來前幾天沒有用完的雄黃石,用冷水化開之後輕輕地在臉上塗了一層。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的臉,已經完全被憔悴的蠟黃覆蓋,石憨憨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猥褻的弧度。
又在鏡子面前調整了半天表情,努力地使自己看起來更加像個受傷之人以後,石憨憨才一溜小跑的下樓去找小亢。
說實話,此刻石憨憨的心情根本就不能用坎坷來形容,甚至七上八下都還有點不夠力度。
遠遠的看著從樓道里走出來的小亢,依舊是一臉的怒容,尤其是那把雙手重劍摩擦在地上的聲音,更加讓憨憨對自己的命運加深了幾分擔憂,不過幸好他早有準備。
還沒等小亢開口責怪,憨憨一把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看他那痛苦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傷一樣。
眼瞅著石憨憨憋得通紅的眼睛和蠟黃的臉色,小亢肚子裡的氣一下子就消了一半。
但是女孩子天生的矜持總讓她覺得不能就這麼容易的放過他,自己可是在樓下等了他整整兩個時辰。
你…你沒事吧?”小亢已經努力的想讓自己的語調變得氣憤一點,可是那種關心之情還是流露了出來。
石憨憨一聽就知道對方的氣算是消了。
當即一臉歉意的解釋道:“昨晚練功岔了氣,一直在進行導引,最後還是請先生出手幫忙,才讓真氣歸位,走得急沒有拿傳音玉石,不好意思,一定等著急了吧。”
“啊?那現在怎麼樣?已經沒什麼問題了麼?”
單純的亢哪想到這個表面誠懇的難以附加的傢伙根本就是在騙她。
剛剛還想跟他發點小脾氣的念頭,在聽說他練功岔氣了之後,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沒事,好多了,本來先生讓繼續打坐凝神,我怕你等得著急,就趕緊回來了,對不起啊,時間都耽誤了不少,咱們趕緊走吧。”
無恥啊,實在是太無恥了,就連石憨憨在自己的心裡也忍不住這樣評價自己。
尤其是看到亢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已經有了濃郁的溼氣之後,從石憨憨不停抽動的嘴角不難看出來,他一臉的病容下掩蓋的竊喜快要爆出來了。
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估計形容的就是此情此景。
可是大家可別忘了,還有一句話叫“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彷彿老天就是故意跟石憨憨過不去,正當他準備打蛇隨棍上。
讓眼前這個已經被自己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女孩真正成為自己女朋友的時候,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憨憨,憨憨,你剛才起床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我昨晚洗的襪子?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你看看你是不是穿錯了。”
聽到這聲音的石憨憨,嘴角的抽搐已經蔓延到了整張臉,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溢鑫那個大嘴巴。
別說是在這種兩個人撒狗糧的關鍵時刻被他打斷,就算是在平時,這種穿錯襪子的齷齪事情能像他一樣在大街上喊麼?
雖然說由於兩人就在一個寢室裡,穿錯襪子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麼叫“剛才起床的時候”,這不是明擺著來拆臺的麼?
沒有,沒有!趕緊該幹嘛幹嘛去。”石憨憨真狠不得直接給這傢伙來一記掌心雷。還好看亢的樣子,好像還沒發現溢鑫話裡的問題。
誰知道好像大腦少根弦的溢鑫從石憨憨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死活來。而且在看到石憨憨身邊的亢之後又是忍不住調侃道:“難怪今天起那麼早,原來是有約會啊。”
“亢,你是不知道,石憨憨外號人稱睡神,平時只有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才能看到醒著的他,誰知道今天竟然中午就起床了……”溢鑫絲毫沒有顧忌小亢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一個勁自顧自得說著。
心裡還想著自己幫石憨憨說了這麼多好話,晚上怎麼也得敲詐他一頓酒肉店什麼的。這時候的石憨憨臉色是怕的真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