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無死好像很滿足這種效果,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因為你們先生搶了人家的心上人,這挑戰就是衝著你們先生來的。”
“啊?”一堆年輕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這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內幕。
“你別胡扯啊,我什麼時候搶他心上人了?”白夜也是一臉的黑線。
施無死雙手後背,仰頭看天,故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昨晚你可是跟南海術院的鳶落教授一起回來的?”
“是啊,怎麼了?跟她猜完燈謎之後就一起回來了,這有什麼?”
“啥?猜燈謎,還有這個內幕?我滴個乖乖,老闆,你是榜樣啊!”
白夜都懶得理他,轉身朝中間的擂臺走去。
“你們不知道吧!追求鳶落教授的人能從南海都排到北極冰原,那龍佑就是其中之一,仗著家世顯赫,還放出話此生非鳶落教授不娶,可人家鳶落教授成天就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據說能跟她說上一句話,都夠那些追求者樂上好幾天了,誰成想昨晚她竟然跟你們先生有說有笑的一起回書院,還猜了燈謎~~~嘖嘖嘖~~~了不得~~~了不得~~~”
“哦~~~原來如此!”
“先生,為了愛情~加油!”
“為了愛情,加油!”
白夜剛要上臺,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的叫聲,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果然是沒醒酒~”看臺上不知道誰補了一刀。
“京都戰院重甲學院龍佑,請賜教!”
“素芊書院神息學院白夜,請賜教!”要不是事先知道對方偷襲伍劍陽的事情,白夜還真差一點被他這彬彬有禮的樣子給矇蔽過去。
隨著雙方互相抱拳通報性命,這場比試算是正正式拉開了帷幕。
龍佑一拳直搗白夜的面門,上次伍劍陽就吃虧在他這種說完就動手的套路上。
白夜雙腳微挫,恰好避開了龍佑的拳頭,隨後右手在龍佑的後背輕輕一推,龍佑便一個踉蹌差點栽下擂臺去,看到這種場面下邊的觀眾不禁一陣驚呼,原本以為龍佑可以輕鬆加愉快的解決戰鬥,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避開龍佑的一記重拳之後,白夜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後退兩步靜靜地站著。
“他們怎麼不用術法?”不知道誰問了一句。
“他們戰院的元氣運用和我們不一樣,尤其是龍佑這樣的武士,都是納元氣入體。”
“那先生為什麼不用?”
“誰說沒用?你以為一用術法就是電閃雷鳴啊?這種引而不發的運用才是真正的兇險。”施無死負手而立,絕世高手的氣勢一覽無餘,不過心中卻也在犯嘀咕。
擂臺上龍佑的臉色很是難看,沒打中也就算了,可是差點栽下抬去那實在有點丟人了:“你為什麼不用術法,難不成想跟我近戰?”。
白夜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龍佑見白夜不搭話,暴喝一聲揉身而上,拳頭猶如雨點般的砸下,每一拳都夾雜風雷之聲,可是每一次又都被白夜輕巧的化解開去,龍佑每打出一拳京都戰院的人都是一片喝彩,可是隻有置身其中的龍佑才明白自己有多麼被動,自己的每一全都好像打在空氣中一樣,風雷之力也如泥牛入海,根本不知道去了哪裡。
理論來說,一個術士被戰士近身是大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鐵律,可是怎麼在白夜這就不好使了,而且每次出拳,一不小心被白夜詭異的發力給帶到,都有栽跟頭的危險,幾分鐘後龍佑已經是滿頭大汗。不能再拖下去了,龍佑很明白這個道理。
“看來不得不拿出底牌了。”正在瘋狂攻擊的龍佑突然後退幾步,然後深吸一口氣,左腳踏出成弓步。
“小心了!龍魂戰罡!”龍佑大喊一聲,整個身體化成一道龍影朝白夜衝了過來。
“什麼?竟然把殺手鐧都用出來了,不是說切磋麼?”人群中傳來一片驚呼。
“我日,這傢伙不會想玩命吧?要是老白有個三長兩短,我說什麼也得給他下個毒。”施無死一改嘻嘻哈哈的風格,也是一臉的嚴肅。
面對如此攻勢,白夜只是微微一笑,同樣後退兩步,然後雙手畫圓如抱虛空,做出了一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太極起手式。
“鳶落姐姐,他不會是想硬接吧?他可是一個術士啊,術士硬結戰士的殺手鐧,前提還比對方低一個大境界?這也太瘋狂了!”包子使勁搖著鳶落的胳膊。
鳶落卻沒有搭理她,但是緊握的雙手不能看出來她同樣的緊張。
不知道為什麼,在白夜做出那個姿勢之後,龍佑心裡竟然一下子沒了鬥志,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大山,一座壓得自己喘不過起來的高山峻嶺。
但是現在也由不得他退出,越是這種強大的戰技根本不是想撤就能撤的,尤其龍魂戰罡原本講究的就是一往無前,以前仗著家世背景,與人切磋他向來對對手都不會留半點情面,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些曾今被自己打傷的對手,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可愛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