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子…”白夜尚未接話,一邊的齊陽先是極其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門佳旭早就看白夜身邊這個態度輕蔑的傢伙不爽了,也沒有多想,為什麼白夜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剛要抽劍上前動手,白夜出聲說道:“姓門的,你不要忘了你今天的對手是我。”
“沒想到還有人爭著去死,那我就一會再來收拾你,今天的人誰都別想走。”門佳旭說完便一臉淫笑的看著佳薈和蘭琳。
“你敢動手?”谷誠博的聲音像炸雷一樣的出現,他並不知曉這位七皇子曾經回溯時空,更不知道他剛剛殺了雷獸王,在他心目中,對白夜的印象還是隻停留在吟詩作對,沒有絲毫法力。
今天要是真傷在自己眼前,那自己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界上,雖說當年據比把他貶官到此,但是其中的詳情遠遠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早就已經為美色失去理智的門佳旭這回恐怕就是親孃也不認了吧,哪裡還顧得谷誠博的警告。
佳薈還好說,不要忘了那還有一隻九尾狐狸精,即便是很隨意地站在那裡,骨子裡流露出的魅惑之氣確實天生的。
門佳旭現在想的就是趁谷誠博還在遠處抓緊殺了眼前兩人,然後帶著兩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回去享受她的溫柔鄉。
門佳旭也不答話,拔尖便刺,眼看劍尖已經到了白夜的面前,白夜還是和呆了一樣沒有反應。
“大膽”谷誠博一聲暴喝,接著便是齊陽和佳薈的驚呼。
“白夜兄!”
“先生!”
三個人的驚呼同時傳來,谷誠博是因為毫不知情,而齊陽和佳薈卻是知道白夜的法力時好時壞,很不穩定。
就在很多人都以為今天白夜必將血濺當場的時候,白夜終於有了動作,只見他看似緩慢的抬起左手把胳膊擋在了門佳旭長劍的必經之處。
“愚蠢。”如炸雷一樣的驚喝再次響了起來,谷誠博實在想不到怎麼後有人用手去擋劍,哪怕白夜狼狽一點躲開,那麼自己就能趕到把他救下。
“哎…為了尊嚴捨去一隻手臂,哎…”谷誠博以為白夜是拉不下臉來才出此下策,可是就在門佳旭的劍刺中白夜的手臂的那一刻,叮的一聲脆響否定了他的想法。
“強搶民女,殺!”白夜一臉冷漠的宣判了門佳旭死刑,絲毫不理會後者一臉的驚惶。
黑色的長劍,猶如凝聚了整個夜空,明明薄如蟬翼卻看不透徹,半圓形的弧度留下一抹殘影,然後便是飛濺的鮮血,和已經被劈成兩半的屍體。
時間彷彿就這樣定格了,在揮劍殺人的那一刻,包括尚在遠處的谷誠博在內的四人都感覺到了一抹有如實質的殺意。
白夜身邊的佳薈感受更是清晰,在那一刻,他覺得眼前的人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一身浩然正氣的十三先生,而是一個只知道殺戮的地獄修羅。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好害怕,害怕那個總是喜歡摸摸自己頭溫柔的說一聲傻丫頭的先生再也不會回來。
“入關。”白夜冷冷的說了一句,便抬腿朝關口走去,只留下一個孤獨的背影。
“哈哈哈…痛快…痛快…老子早就想那麼幹了。”雖然有些錯愕,但是谷誠博很快也就想通,戰神據比的兒子不可能那麼弱,這其中必然有著許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過這都不重要。
走進城門,周圍計程車兵全都投來異樣的眼光,疑惑?害怕?恐怕更多的還是敬畏吧?
誰都知道敦薨的七皇子是一個沒有任何戰鬥力的廢人,可是今天就是這個廢人把少城主給劈成了兩半,而且現在還走進了關隘,看樣子是去找城主的。
“想不到啊,七殿下一來這裡就下此毒手,今天是不是該給老夫一個說法?”早就在城主府門口等候的門羅陰狠的問了一句,要不是前來報告的人把寶貝兒子的死說的太過詭異,他早就衝上去找白夜算賬了。
“哦?你還知道我是殿下?那見到殿下為何不跪?你縱子行兇差點將我殺死又該怎麼論處?我與門佳旭約定今日決戰,生死不論,我又該給你個什麼說法?”白夜一連串的追問著實有點讓門羅措手不及。
然而這個老狐狸豈是他那腦殘的兒子能比的?略微定了定神,便冷臉說道:“我叫你一聲殿下是看得起你,誰都知道現在的敦薨王是魔神檮杌,你?只不過是一個亡國奴而已。”
他知道今天的事已經不能善了,索性撕破臉皮,畢竟來人只有四人,就算把谷誠博也算上,也難從虎螣關的數萬大軍裡全身而退。
“哼”白夜冷哼一聲,他何嘗不知道門羅的打算,然而他也有他的底牌,這些跟隨父親征戰多年的戰士未必全部都會是門羅的走狗,所以他也不再廢話,轉身對谷誠博問道:“門羅縱子行兇、以下犯上、通敵叛國該當何罪?”
谷誠博也是極其配合,高聲答道:“按敦薨律例,該殺。”
剛才的一席話白夜是說給周圍計程車兵聽的,目的很明顯,現在自己以皇子身份誅殺叛逆,誰要是助紂為虐就必將被戴上叛國的罪名。
“把他們給我拿下。”門羅猙獰的吼叫著。
顯然剛才的話起到了作用,周圍計程車兵沒有一個上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