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雪見他不說話了,自己也不再說什麼,正如她所說的,他們兩人並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沈博凌怎麼樣,都跟她沒有關係。
剛剛與他爭辯,只不過是看不慣他的樣子,一時不忿所以多說了幾句,此時想來還真是覺得多餘,一個人自小養成的習慣怎麼可能說改就改,更不可能是她說幾句話就可以管用的。
所以之後他們依舊生活在一起,可祁可雪卻沒有再提此時,雖然不時的說話之中可以看得了她對沈博凌的不屑,可卻求同存異,到也是相安無事。
之後的幾天裡,除了出去弄吃的,四人都留在山洞裡,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但沈博凌要養傷,還有兩個什麼也幫不個忙的小姑娘,也只能暫時留在這裡了。
雖然祁可雪沒有打算這麼一直帶著沈博凌,可之前既然救了他,此時還受著傷,外面那麼人的追殺,如果真的就這麼把他扔下來,祁可雪到還真是做不出來。
於是便短暫的停留下來,順便也培訓一下褚立月他們兩人,讓他們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面對敵人的時候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但還是有些成效的,祁可雪教兩人一些簡單的身手,訓練兩人的體能,雖然不能太快的出成效卻聊勝於無,總比之前連跑都跑不快的強,現在雖然也不可能跟祁可雪相比,卻慢慢的向好的方向發展。
沈博凌的傷經過祁可雪的調養,已經慢慢轉好,也許是祁可雪的傷藥效果真的不一樣,所以比想像的要快的多,幾天之間傷口已經快癒合,就是沈博凌自己都沒有想得到,看向祁可雪不禁問道,“你給我用的傷藥是哪裡買的,怎麼會這麼好,好像我在相府時用的傷藥都要好用,你可知道那些都是齊國名醫所配的。”
“你們那什麼狗屁名醫,連個外傷藥都配的這麼差?”祁可雪聽了下意識的說道。
“那是齊國的御醫,給齊王和王族治病問診的醫生,怎麼到你的眼裡成了狗屁了。”沈博凌聽了不禁苦笑了起來。
“我說是就是,你看看你用的那些傷藥都是我這個半吊子醫生配的,都比他的要強,那他不是狗屁是什麼。”祁可雪一點也不給面子的說道,“這不是你自己親身體驗了。”
沈博凌頓生時無話可說,“你說你一個大家千金,怎麼開口狗屁閉口狗屁的。”
“那又怎麼了,哪來那麼多臭規矩。”祁可雪對他還想拿規矩要求自己,不禁更是不滿起來。
見她這樣子,沈博凌只能無奈的將話收了自己的話,看向不遠處還在練習著祁可雪所教授的那些招式。
自他的傷好些後,每每三人在外面打鬥的時候也會出來看著,遠離了仇恨、沒有了勾心鬥角,這樣的生活似乎很快樂,心裡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如果能這樣一直生活下去該有多好。
祁可雪所教給褚立月他們當然都是一些實用的技巧,甚至可以說都是些一招致命的技巧,而對於她未來要做的事,兩人很有必要學這些,這一點就連沈博凌也是支援的。
只不過他所沒想到的卻是祁可雪所教的竟都是些殺人的技巧,不禁更是無奈的苦笑起來,看來對於祁可雪他之前的那些經驗真的是毫無用處。
可他雖然對有許多許多的不認同,卻不得不說祁可雪對他有著越來越強的吸引力,再看向祁可雪不禁笑了出來,不知以後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
見他不說話了,祁可雪有些奇怪的轉頭看了過去,卻正對上他暖暖的笑容,不禁有些愣神,祁可雪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所遇到的男人,要麼是色迷迷的對她的容貌感興趣、要麼是陰沉的似只毒蛇一樣對她另有目的、要麼就是看似溫柔卻假仁假義想控制她,卻從沒有見過如此乾淨、溫暖的目光,雖然他的‘傻’有些讓自己惱火,可卻不得不承認他對自己所有認識的男人之中最沒有目的的一個。
“怎麼了,發什麼呆啊?”沈博凌看到了祁可雪的表情,有些好笑的問道。
“哦,沒什麼。”祁可雪對剛剛的愣神有些好笑,這世上哪有真正乾淨的人,哪有真正會給她溫暖的人,一切只能靠自己,其他的人誰也不可以相信。
沈博凌回過頭看去,褚立月兩人還在練著剛剛祁可雪所教的招式,不禁好奇的問道,“我真的有些奇怪,你是哪學來的這些身手的,這可不是什麼強身健體的三角貓功夫吧,會有誰會憑白的教你這些。”
祁可雪詭異的笑了下,卻沒有回答,她沒有解釋,再說這種事真的無從解釋,她一個齊國的王妃,如果會些強身健體的功夫還情有可原,可這些功夫卻是殺手組織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一代代的最佳化,讓它變得更加的具有攻擊性,傳到他們這一輩早已經可以讓人變成一個殺人利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