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大白天的,可太守門衛卻依舊困得直點頭,就算是看到人,也還是一付懶散的樣子。
“你們兩個幹什麼的?”門前無精打彩的兩個衙役,見到兩人連腰都懶得直,上下打量了下兩人,直接便問道,只不過視線落在祁可雪身上的時候不禁多看了幾眼。
“來太守府當然是見太守的,難不成是找你來的,快去通報,耽誤了事你負不起這個責。”祁可雪不屑的看了眼幾人,她當然知道規矩,這些人是不給銀子別想讓他們通報的,但她顯然不想跟這些狗腿子打交道,冷著臉說道。
“喲,這小姑娘脾氣挺大嘛,告訴你這裡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知道這是哪嗎,到了這裡你就是再橫也得忍著,再說太守是那麼容易見的嗎,小姑娘還是跟你男人快回家吧。”高個衙役聽了也不生氣,笑著調笑的說道。
那一臉賤笑,讓沈博凌恨不得一拳打過去,不過見祁可雪都沒有動作也只能忍著了,祁可雪卻臉色未變的看著他們。
“就是,太守是你們想見就見的,快一邊去,別檔了我們兄弟兩的道。”另一個衙役見兩人沒有反應,便以為他們是怕了,也大笑著說道,卻看到祁可雪又想到什麼,“不過這小姑娘要是想留下來陪我們,到是也不反對。”
見他們的樣子,祁可雪卻也沒有生氣,“如果你們不想挨板子,就現在去通報,就說我有你們殺你們太守兒子人的訊息,如果他不想知道就算了,我馬上就走。”
兩人聽了她的話都是一愣,太守府的人誰不知道太守的兒子在本郡被人殺了,可兇手卻到現在還沒有抓到,這對於當地的父母官,簡直是一個奇恥大辱,所以只要不是必要,誰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提這事,此時聽到面前的兩人有了兇手的訊息,先是一愣,相視了眼都收起笑容,表情嚴肅了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高個衙役還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可知道欺騙父母官可是大罪。”
“真不真的,自會跟你們太守去說,你們又算個什麼東西,有你們什麼事?”沈博凌終於忍不住怒聲說道,對於這些狗腿子的嘴臉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在這之前他雖然不是什麼紈絝子弟,可到哪裡人不敬他,所以面對這兩人的態度時,是真的很不習慣。
聽了他的話,兩人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高個衙役使了個眼色,扭頭進了府內,想來是跑去通報了。
祁可雪冷笑下,卻並沒有阻止沈博凌,回頭看了眼怒氣未消的他,“你生什麼氣,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他們如果不是這樣我反而還會奇怪呢,看來你真的是太爺做慣了,不習慣這小民的生活了。”
沈博凌聽了撇了下嘴,對於祁可雪的諷刺也不甚在意,沒有再說什麼,轉頭看向門前,而高個衙役很快便跑出來,“太守請你們進去。”
祁可雪到也不客氣,抬腿就走了進去,真是當拿這個父母官當回事,不過到也不怪她,在現代人人平等的思維已經深入骨髓,雖然做不到完全的平等,但膝蓋卻全站得直,不會見到一個官就想下跪,而祁可雪更是多大勢力的都見過,殺都不知殺多少了,哪裡會怕。
而沈博凌是相府的公子,多大的官他沒見過,對於一個小小的太守,當然不放在眼裡,於是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太守府。
他們的樣子看得那個帶路的門房一愣一愣的,這才知道之前看走眼了,還好他們不跟自己一般見識,卻也不禁偷偷的擦了擦汗。
一路走到正廳,祁可雪終於見到了這個趙太守,細看上去,到是與被自己打死的那個趙二爺有幾分相像,只不過更加老了幾分,但氣勢上卻比那個趙二爺強多了,一看便知是多年撐權的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見了太守還不跪下?”趙太守沒有開口,而一旁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見祁可雪沒有絲毫下跪的意思不說,反而還抬著頭打量起太守來,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馬上大聲喊道。
“我到是想跪,就怕你們承受不起,到時再跪回來,就不值得了。”祁可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點也不客氣的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大膽,哪裡來的刁民,敢到本府面前來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趙太守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直接到在桌上,外面的守衛聽到了聲音,也直接衝了進來,對著兩人亮出刀來,只等太守一聲令下,便將他們斬於刀下。
祁可雪卻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自身上拿出一個賬本,直接扔到他的面前。“趙太守最好先看看這些東西,然後我們再談,免得您說了什麼讓自己後悔的話來,到時好說可不好收了。”
已經暴怒的太守聽了她的話竟真的能忍了下來,這份城府到是也不賴,給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馬上將被扔到地上的賬冊拾了起來,送到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