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計劃都進行的異常順利,所有分舵的人已經出動埋伏在各大派周圍,會待一週之後同時進行攻擊,也就是正派圍攻聖教前的一週。
而這個時間卻剛好可以夠他們知道訊息,在他們向聖教進發,被整得筋疲力盡、傷亡慘重,終於來到聖教的總壇前的時候,突然得知他們自己的門派先受到了攻擊,那時他們的心情會是如何,祁可雪還真想知道。
至於之前祁可雪所見到的那個小鎮,因為都是聖教的家人,基本上都被聖教洗腦了,所以比較好指揮,在幾天之內全部撤離,並且他們做的更絕,知得知讓他們撤離的目的之後,竟然一把火將整個小鎮都燒了。
這次就連祁可雪都有些驚訝,“他們把自己的家都燒了?”
沈博凌苦笑著點了點頭,“之前我還擔心他們是最不容易說動的,畢竟故土難離,就算是那些災民都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何況他們現在過得這麼好,可沒想到,在得知這是為了幫聖教對敵,竟然沒有一個人反對,馬上將自己家般到了聖教之中。
而且整個小鎮一點吃的喝的都沒有留,要知道因為聖教的存在,這可是幾十裡地內唯一的一個小鎮了,以前大多來聖教的人都是在那裡打尖的。”
“那怎麼還給燒了,其實不用這麼做的。”祁可雪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一想他們不燒到是也逃不了,那些正派的人不會放過那裡的,只是可惜了,本來還可以做些陷阱的。”
“他們太狂熱了,他們小鎮中自選出來的族長,在得知我們的計劃後,便在所有人搬出來後,指揮人將整個鎮子燒了,對自己住了幾十年的地方,竟然沒有一絲留戀,說燒就燒。
他們說不但要讓攻打聖教的人沒吃沒喝,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可真是比你還狠。”沈博凌提起這個便心有餘悸的說道。
“既然燒都已經燒了,那也只能這樣,不過他們自己燒也是對的,就算是留下來,到時各大門派的人到了那裡發現沒有一點吃喝,一生氣也許也會拿小鎮撒氣,說不定也會一把火燒了呢。”祁可雪搖了下頭,接著說道,“大不了到時再重建,不破不立,可以建更好的,到時為了補償他們,給他們建個更大的鎮子。”
“那族長也這麼說,他們與聖教已經是密不可分的了,如果聖教沒了,就算是小鎮保住了又能怎麼樣,他們到時會比外面的難民還要慘,所以為了聖教不要說燒了小鎮,就算是要了他們的命也沒有人會反對。”沈博凌邊感嘆著說道,“真沒想到聖教不止是教眾忠心,就是這些家人也都如此的忠心。”
“因為他們除了依靠聖教以外便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你以為聖教倒了那些名門正派會放過他們?”祁可雪冷哼一聲,又想到了什麼接著問道,“那聖教周圍的那些已經成熟的糧食收的怎麼樣了?”
“已經全部收割完畢了,我們將周圍的難民全部找來幫忙,每天只要給頓飯吃他們就日夜不停的幹活,沒幾天就都結束了,現在聖教方圓幾十裡內都沒有一點吃的,沒有一點可以喝的水。”沈博凌提起這個又笑了出來,又接著說道,“而且陷阱的事已經開始佈置,不但在通向聖教中的道路,連剛剛收割的土地裡都已經佈置好了陷阱,就等他們上勾了。”
“不錯,那聖教在外的人成果怎麼樣?”祁可雪聽了點了點頭。
“效果不錯,我讓人給他們傳了訊息之後,在外面落單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而大部分人卻是幾個或是十幾人在一起的,他們便開始四處襲擊對方落單或是比他們弱的人,幾乎每次都有收穫。
而且一直都遵從我的命令,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所以傷亡也不大,大多是一路殺回來,現在已經有一半的人回來了,而在這一系列的襲擊之中,對方的傷亡至少有一百多人。”沈博凌有些興奮的說著,這可是他第一次指揮如此多的人行動,才剛剛開始就有如此的成果,當然有興奮的理由。
祁可雪看到他興奮的模樣,不禁也笑了笑,卻接著說道,“等所有人都回來之後,就封死剩下的那條路吧,對方人太多,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否則我們之前所做的就都白費了。”
“我知道,已經讓人催促他們儘快回來了。”沈博凌聽了點了點頭。
而正在兩人說話時,凌教主走了過來,“在說什麼呢,你們兩個又想到什麼對敵的招術了?”
祁可雪聽了轉頭看向凌教主,只見他也一臉笑意,身後還跟著一個白衣男子,見祁可雪打量著他,點頭示意了下,卻並沒有笑。
凌教主見兩人的模樣,笑了下看向那個白衣男子,“衛陽,這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找的沈博凌,這女孩是祁可雪,你不是說想看看這次計劃都是誰想出來的,就是他們。”
說著又看向祁可雪兩人,“這是辛衛陽,他可是我們聖教的財主,雖然不是堂主,但卻比堂主地位還要高。
他常年在外經商,我教中的大部分開銷都是他在外賺回來的,這次聽說聖教有危難,他專程回來幫忙的。”
“怪不得,我還在想聖教如此龐大的教眾,花銷本就大,不可能靠著山外的那點地就可以養活的,原來秘密在這裡啊。”祁可雪聽了恍然的說道,說著又看向辛衛陽,“看來你到是挺厲害的嘛,以一人之力養著上千人。”
“這又不全是我的功勞,雖然在外經商都是我一人說的算,但如果沒有聖教的人脈,我也不可能做得這麼好。”辛衛陽到是有些謙虛,打量了下祁可雪,最後還是看向沈博凌,“到是兄臺可以想出如此計策幫聖教度過難關,才真正的讓人佩服。”
沈博凌看著他忽略祁可雪的目光,不禁苦笑了下,原來江湖中人也不例外,對女人的輕視是發自內心的,之前他到也不覺得有什麼,只不過現在那個人是祁可雪,他便看不得了,“你還真的誇錯人了,這些計劃雖然現在是我指揮安排下去的,但卻並不是我想出來,可以說我也只不過就是個執行者。”
辛衛陽聽了不禁有些詫異,此時才想到剛剛凌教主的介紹,轉頭看向祁可雪,“是你想出來的?”
“怎麼,女人就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不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祁可雪挑釁的看著他,顯然剛剛他的態度也激怒了祁可雪。
辛衛陽聽了她的話臉色一變,也許是沒有想到她如此的犀利,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她來,辛衛陽不得不承認祁可雪很漂亮,可漂亮女人他見的多了,但即漂亮又聰明就難得了。
所以就算是祁可雪如此的挑釁,他卻還是露出了他的第一個笑容,“姑娘誤會了,我並沒有輕視你的意思,只是覺得聖教現在所執行的計謀,頗為大氣,而且一環套一環,甚至有些我看到都打冷戰,所以不敢相信這些是如此美麗的一個姑娘想出來的。”
祁可雪聽著他有些彆扭的誇獎,覺得有些好笑,但也只是臉色好了些,“你可以直接說我狠毒,或是蛇蠍心腸,我不在意,可以直接當你是誇我。”
她當然聽出了辛衛陽話中的意思,如此狠毒的主意是一個女人想出來的,又長得如此美,所以才讓他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