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帶著眾人往京城趕,快到京城的時候,竟然又不著急了,開始走走停停的看風景,一行人就各自懷揣著不同的心思看風景,到是別有品味。
祁可雪這一路都在捉摸這個唐王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一直都摸不到頭緒,直到現在也是。本來以為他是著急回到京城的,可是後期越來離京城越近的時候,竟然減慢了速度,這樣的做法更是讓祁可雪不解。
同樣感到不解的還有沈博凌,在這一路上,沈博凌看到祁可雪總是在思考的樣子。知祁可雪莫如他,他就算不想也知道祁可雪在想的一定是唐王的事情。
他也想幫忙祁可雪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他想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也就沒去打擾祁可雪。
“公子,老爺說他累了,想休息一下。”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小跑著向前,向最前面的唐清亦傳達了馬車裡唐王的意思。
在外面的時候,唐王被成為老爺,唐清亦為公子,沈博凌和祁可雪是公子的書童,雖然年紀看起來大了一些,其他的人分別是管家和下人,這樣在外面行走起來方便一些。
唐清亦抬頭看了天,對身邊的小廝說道,“你回去回老爺的話,就說前面有個小鎮,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在小鎮休息。”
“是,公子。”小廝彎了彎腰,又向後面跑去,完全是一個跑腿的模樣。
這裡離京城已經沒有多遠了,最慢也就三天的腳程就可以走到。
從邊疆一路過來,從沙石土質慢慢的又變了回來,越來越有唐國京城的氣息了。
“你說咱這一路走來,要不就特著急的趕路,要不就沿途的欣賞風景,也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麼?”沈博淩策著馬慢慢的靠近了祁可雪。
祁可雪還是女扮男裝,這大半年來也習慣了。而且這些男裝穿起來確實是比女裝舒服,有點類似現代穿牛仔褲時的隨便,所以祁可雪對它也更似偏愛一些。
“我也一直沒想明白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靈丹妙藥。”祁可雪輕輕的說道。
“對了,咱不想它了,半年了都沒有回家,你現在有沒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沈博凌一身勁裝,雙腿時不時的輕輕的夾著馬肚子,讓馬能慢慢的跑著不至於被落下。
“你覺得我會有嗎?”就算有也不能告訴你啊。祁可雪的下一句話沒有繼續說,而是在心裡想了想。
“切,死鴨子嘴硬,你就是那種死三天了還能嘎巴嘴的,到死都不帶有嘴軟的時候。”這句經典太子也是沈博凌從祁可雪那裡偷學回來的。
“你好到哪裡去?跟我也不相上下吧。”在她手底下的兵不像她,能像誰?
唐清亦看到兩個人說說笑笑,忽然覺得他又被扔下了。自從和祁可雪在一起後,他總是有這種感覺,內心深處有一種很深的無奈感。
“在說什麼,這麼開心?”唐清亦用繩子勒住馬,讓馬掉頭和祁可雪併成了一排。
“沒說什麼,只是想想馬上快要回家了,沈博凌有些激動的胡言亂語了。”祁可雪嘴角微翹,對著沈博凌眨了眨眼睛,那眼神無疑是在對沈博凌的挑釁。
“是我胡言亂語,還是某些人死鴨子嘴硬,還真是件見仁見智的事情。”這個祁可雪可真是的,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向他丟擲挑釁的訊號,他豈能不應戰?
祁可雪剛要還擊,剛要說出去的話停在了嘴邊,勒住了馬神情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另外幾個人身懷武功的人當然也都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這一代周圍還都是樹林,卻沒有了應有的鳥叫聲,出奇的安靜,這是不正常的徵兆。
唐清亦在停下來的同時對大部隊做了一個‘停’的手勢,所有人都止住了步伐。
馬車裡的唐王也感覺到車子停了,感覺出來了不對勁,掀開馬車窗上的小窗簾,詢問道,“怎麼了?”
“回老爺的話,奴才不知,奴才這就上前去問問。”回話的是一個守在車邊的小廝。
“恩。”唐王放下車窗簾,頭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