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霍元本以為自己已經說的聲形俱茂,應該能感動祁可雪。
可是祁霍元等了半天,也不見祁可雪有半點聲音,沒有辦法,只能繼續的說下去。
“這幾年,你一定想象不到我和你的額娘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你所有的東西你額娘都捨不得燒掉,就連你的屋子現在還保持著你走時的樣子。
雪兒,你知道,當我們聽到你還活著的時候,心情有多麼激動嗎?
我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長時間我們才接受這個事實,這簡直是就是上天賜予我們最珍貴的禮物。
所以這次我才特意懇求韓王,讓我作為使者來到唐國,這樣我就能找你。
雪兒啊,你可是讓父親找的好苦啊!”祁霍元用手輕輕的抹去在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幾滴淚水。
祁可雪本想看看祁霍元到底是想刷什麼手段,用什麼樣的伎倆讓她回心轉意。
可是聽祁霍元這一番話下來,到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住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想撿都撿不起來。
這祁霍元也真是夠一說的了,這麼大的年紀了,說謊話不眨眼不說,眼淚還能收放自如,這讓祁可雪可是自慚形愧。
祁可雪看著眼前的祁霍元,還是真是為他感覺到丟臉。
祁可雪從若兒的口中知道,在她來之前的那個祁可雪本人,性格比較溫順,在家從來就是乖乖女,對父母的話言聽計從,聽起來完全就是個好好小姐,不過在她看來更像是一個傀儡娃娃一樣,完全都沒有自己的主見。
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在這樣的封建的古代,這樣的女子遍地都是。
可是祁可雪想不透的是,這樣奸詐圓滑的父親,怎麼可能生出那麼溫順的女兒。
祁可雪決定不再看祁霍元在那自編自導自演的無趣的單口相聲,一點新意都沒有,而且讓人聽起來特別的煩躁。
於是祁可雪豁的起身,抬腿就打算走。
祁霍元剛剛都被自己說出來的話感動了,但是卻發現祁可雪居然還是無動於衷。
在他還是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的時候,祁可雪到是先有了動靜,抬起腿就要奪門而出。
那怎麼行?那他的計劃豈不是全都泡湯了?
“雪兒,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祁霍元看到祁可雪動身,他也動身擋住了祁可雪的去路。
祁可雪無趣的看向祁霍元,擋她?如果她真的想人,還沒有什麼人能擋得住她。
“如果你還說這些聽起來讓人想吐的話,那麼我想咱們就沒有再說下去的餘地了。”祁可雪用眼睛直視著祁霍元,讓祁霍元無從躲藏。
祁霍元在韓國怎麼說也是一個朝中重量級別的大臣,經歷的大大小小的風浪也是成百上千計的。
可是現在被祁可雪這麼一看,心裡頓時有些發毛的感覺。
祁霍元與祁可雪這樣一直視,祁霍元當然不能退讓,要是退讓,在氣勢上就已經輸掉了三分,那麼這場仗還沒有打就已經輸了。
祁霍元強忍著沒有把目光移開,現在的祁可雪居然有這樣的氣勢,讓他覺得和她對視三秒都是一種煎熬。
祁可雪的眼神,只要是落在他的身上超過三秒的時間,就讓他有一種被洞穿的感覺。
特別是剛剛他說的那番話,在祁可雪現在的注視之下,讓他看到了,祁可雪早已經看穿了他的目的,剛剛的表演只會增加了他的可笑程度而已。
他仿若小丑般的在那裡張牙舞爪,就算表演的再怎麼好,只會讓人覺得這個小丑更加的譁眾取寵而已。
“既然這樣,那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
祁可雪聽到祁霍元終於要言歸正傳了,這才收回了要走的腳步,又坐了下來靜靜的聽著祁霍元到底能說出什麼一二三來。
“雪兒,雖然在祁國大家都認為你已死,但是你現在還活著是事實。
你是齊桓名正言順娶回去的王妃,他一天沒有寫休書,你就還是他的王妃,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而且這麼多年來,齊桓一直都沒有忘記你,你的位置一直都沒有被別人佔領,你考慮看看,是不是應該這次隨齊桓回去,好好做你的王妃?
一個女孩子家,哪裡有天天在外面這樣拋頭露面的,這樣成何體統,女人就應該在家裡相夫教子。
況且,齊桓這麼多年來對你一直來都不薄,只是他一直在忙於國事,可能陪你的時間不是很多,但是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少了你們的?還不是準備的樣樣俱到,全都備在了你們的面前。
而且齊桓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不是沒有效果的,齊王現在已經看是漸漸的重視他了。齊桓有繼承王位的能力,齊桓繼承王位這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