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輝看著緩緩開走的軍車,眼中透露著一絲無奈。雖然被奪走了功勞,但梁輝明白有些事情畢竟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市政府市長辦公室內。
確定周遠堂被江浩文派人給帶走之後,寧志國拿起電話撥動了轉盤。
“鈴鈴鈴!”在桂系駐地的某個辦公室裡,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電話接通後,從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給我嚴密監視江浩文,我他孃的現在懷疑今天這場動亂就是他江浩文特意找人安排的!”寧志國對這個女人下令道。
“明白!”電話那頭很快給了寧志國回應。
車子開出了十幾裡地,駕駛位上的司機看著身旁傷痕累累的周遠堂,表情有些無奈。
“委屈你了周教授!”司機對周遠堂說道。
“無妨!我現在人能夠出來就已經是萬幸了,在軍統的地盤上,那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啊!去了你們桂系,也許倒還能夠還我一個公道。所以倒是勞煩您了!回去幫我和你們江長官道個謝!”周遠堂對司機道謝到。
“其實是你能從軍統脫險到桂系,要感謝的是迷霧同志!我們江長官只是奉命行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司機對周遠堂說道。
“迷霧同志?難道這位小哥,你是我們的人?”周遠堂驚訝的對司機問道。
“是的!我是黨組織的人,是上級派我前來接你的!不過我只負責把你接回去,告訴你迷霧同志一直在秘密關注著你們的一切。至於別的其他什麼,我就不能透露了!”司機笑著對周遠堂說道。
“好!”見到自己的同志後,周遠堂露出了笑容。
“江長官為人正直,我相信他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走吧!先和我回去吧!”司機說完便開著車向桂系駐地開去了。
一個星期後,周遠堂的案子便因為沒有確鑿正確而宣佈無罪釋放了。
周遠堂出獄的那天,桂林師範學院的教師和學生們都主動前去迎接他。
江浩文也得到了桂林市市民與師範學院學生教師的褒獎。
但是另一方面,軍統的人對江浩文的做法極其不滿,他們甚至還派了人上門找江浩文理論。
江浩文用自己親自調查得到結果駁回了軍統的理論,軍統的人表面上是認了,但實際上心裡對江浩文從來就沒有真正服氣過。
軍統桂林站,行動處處長辦公室。
梁輝憤怒的把茶杯摔向地面,因為情緒激動的原因,他大口的喘著粗氣。
“混蛋!混蛋!”梁輝怒吼著。
行動處處長辦公室門外,所有行動處的隊員只敢在門口觀望,不敢進去。
現在梁輝正在氣頭上,火很大,誰現在進去勸他就是為自己找不自在。
而黃韜則是關上門寫著檔案,雖然周遠堂被無罪釋放了,但這對他而言並不值得高興。
周遠堂是沒事了,但那天犧牲的兩個蒙面人,黃韜可以肯定都是組織上的同志。
犧牲了兩個同志,換來了一個同志的無罪釋放,這筆買賣本質上來說就是不划算的。
從行動結束到周遠堂無罪釋放,黃韜的臉上沒有出現過一刻笑容。
那兩個無名同志的犧牲,雖然悲傷,卻再度讓黃韜堅定了心中的革命信仰。
只有儘快想辦法為組織搞到軍統上層制定的那份絕密計劃內容,才能不辜負那些犧牲的同志。
桂系,情報偵緝處辦公室。
江浩宇日復一日的重複著自己的工作,監視著軍統和中共地下黨,不放過桂林市內的任何一個可疑電波。
上次軍統的絕密抓捕計劃沒能被攔截,江浩宇又遭到了江浩文的一番訓斥。
江浩宇一度懷疑自己根本就不是幹情報監聽工作的料,但是既然已經接手了這個工作,那就必須把他完成下去。
更何況這也不是完全是自己的原因,畢竟桂系的偵緝處才成立沒多久。而自己從前線作戰部隊調到這裡,本來就不熟悉情報工作,就算是有一群情報工作的老手在協助自己,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去調整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