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搖了搖手，指著前邊：“妲己時候真的來過的，那前邊有一個大彎，拐過去還有一片大潭，再往裡邊走，便是永生池，池邊有一隻大神牛。”

“的神神叨叨的，難不成你像姬伯一樣會算卦？”

姜易愛憐地摸了摸妲己的頭。

“咦。”妲己一下跳了起來，“你是誰，妲己時候沒有見過你！”

姜易擺手：“我是你師弟呀，你連我都不記得了。”

“娘了，不能和陌生人話，陌生人都是壞人。”妲己一下跑開了幾步，雙手抱在胸前，露出恐懼之色。

“陌生人也不全是壞人，你娘定是教錯了。你看看，我哪裡像壞人。”姜易揚起嘴角，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十分陽光的笑容。

“你就像！”

呃……

還能不能好好聊了。

姜易耐心地道：“師姐，你好好回憶一下，我是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師弟呀。”

妲己搖頭：“娘了，只有爹是最俊的，其他男人都是醜八怪。”

“呃……你娘就不能教你點好的嗎！”

妲己見姜易面色稍變，“哇”地哭了起來，蹲在地上。

姜易忙道：“我錯啦，我錯啦，師姐，我不該對你大呼叫的。我是壞人，我是大大的壞人。”

妲己聽他這樣，才稍稍止住了哭，道：“我好像想起來了，我見過你。”

姜易哈哈笑道：“真的嗎？太好啦。”

“可能是時候吧，妲己記得有一回做粥給你吃，你不吃還罵妲己。”

姜易嘆息：“呃……你就不能記點好的嗎？”

“妲己記得有一個花架，我們在上邊聊、喝酒、看月亮。”

“妲己還記得有一片桃林，我們吃著大桃子。嘿嘿。”

“妲己還記得在一片大海上，妲己中毒了你帶著妲己去解毒。”

“妲己還記得……”

姜易突然安靜下來，沒有打斷妲己，靜靜地聽她數著他們這些日子經歷過的點點滴滴。

是呀，一切好像如過眼雲煙，一切又好像都沉進了饒心底。

變成了水中月，鏡中花，那般模糊不清。

卻總是能在某一個時刻，不經意地想起，一一盤點起來。

多得宛如滿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