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宸鈞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畢竟這是這麼多年來,除了父母以外,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真正的關心他。
這些年環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可每一個不是逢場作戲就是帶著目的而來,像林滿月這樣被他強行禁錮在身邊的女人,還是第一個。
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如果能和這個女人共度餘生,似乎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可是天地良心,林滿月自己這麼做,真的就是為了諷刺一番鄭宸鈞罷了。
誰能知道這男人胡思亂想起來,也會這麼沒有自知之明。
這從那一天鄭宸鈞的傷口裂開之後,後來的數天這傷口竟然愈演愈烈,沒有半分要好轉的跡象。
林滿月也是暗自覺得奇怪,照理說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天氣也涼快了,平日裡她照顧著鄭宸鈞也是有多加註意的,傷口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發炎?
不過饒是心中有疑,林滿月也並未表露出來,只是時時刻刻注意著,以防鄭宸鈞暗自動手腳。
還在出神,旁邊的男人卻又開始作妖了。
他將一個小瓶遞了過來,理所當然的說道:“小陌,又要麻煩你幫我擦藥了。”
雖然你如此是心中大有種要將它捏死的衝動,可是還是不得不忍耐下來接過他手裡的藥瓶,咬牙:“好,我幫你擦!”
快速的替男人擦好藥,林滿月便準備離去。
卻未想這才跨出一步,就被男人突然拉住了手腕。
男人的手些許灼熱,林滿月有些不滿地回頭瞪住他:“你到底還想要幹什麼?”
“你就這麼急著離開我麼?急著去見紀昊辰?”
現在才早晨八點,她現在又沒有工作,寧寧這個時間段也不需要她照顧,她這麼急著走是要去哪?
林滿月微微不耐煩,想要甩開男人的手,卻發現男人的力度竟然不比紀昊辰小,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你到底有完沒完,對於你的承諾我已經做好了,每天一日三餐都服侍著你還要怎樣?難道我現在連一點私人的空間都不能有了?”
這男人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男人的眸眼突然一利,是林滿月從他眼中從來沒有見過的認真和固執,“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見鄭宸鈞這樣不依不饒,林滿月也火了。
也不管男人現在身上的傷,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甩開了男人的手。
不耐煩道:“對,我就是要去見他又怎麼了,你管得著嗎?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我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相互利用,表面上過得去就行了,非要我和你撕破臉,你才甘心麼?”
鄭宸鈞有一瞬間的停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林滿月的話。
他忽地笑出了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滿月的錯覺,竟在他眼中發現了一兩點細碎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