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瑄已經將自己的地址發給了林滿月,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到了地點。
林滿月目光在位置上搜尋著他的身影,最後在一個小別間看到了他。
推開了,她脫下了外套,微微隆起的小腹瞬間就明顯了,“怎麼了,今天這麼好的雅興找我。”
看著她得笑容,孟亭瑄疲憊的身體瞬間就像是充滿了活力,他替林滿月倒上了一杯熱茶,“我們兩個人還用講這些嗎?我想你了自然就找你啦,最近這麼久沒見面,也沒個電話給我。”
因為拍戲的原因,孟亭瑄幾乎是每天都待在劇組,也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可以跟著老戲骨們多學點兒東西。
“你在劇組那麼忙,我不就沒有打擾你。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學習,感覺怎麼樣?”林滿月莞爾一笑,小抿了一口茶。
她最近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纏身,那還有什麼精力去跟別人聯絡。
“你還真別說,那些老戲骨的演技真的是舉手投足都是戲,實在是太厲害了,看來我距離他們還有很漫長的道路要走啊。”
孟亭瑄不由得感嘆道,神情有佩服和感慨,或有一天也會有人這麼崇敬他,不過那也是若干年之後的事情了。
“所以說,你要接一些比較好的劇本,不要演爛片,一次還好,多了的話也就沒有什麼路人緣了。”
林滿月當初還是孟亭瑄的經紀人時,對於他的定位就很明確,只要不是好劇本,就算是男一也不會接。
畢竟這種事情對於演員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想法是在一個層面上的,說真的,有沒有想過重新回來做我的經紀人?”
孟亭瑄還是沒有打消過這個念頭,遇到過的這麼多人和助理,與他最合拍的人還是林滿月。
只見林滿月搖了搖頭,她會想起過往的種種,無奈的笑了笑,“怎麼說呢,我現在覺得吧,我並不適合趟娛樂圈這趟水,人心複雜也人言可畏。而且各種爾虞我詐,當初是因為對你負責促使我沒有放棄……”
說到這,她深深的嘆息一聲,片刻之後才開口繼續,“現在你也找到了自己目標,我呢也終於能夠脫身了,就這麼放棄也確實不好,但是我累了。”
孟亭瑄聽著她第一次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自己,笑著摸了摸林滿月的頭髮,“原來是這樣,沒有關係,我只是覺得你適合做經紀人,選擇都在於你,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很多事情,你開心就好。”
“那不就是了,好好的為什麼又要開始討論這個話題,把氣氛搞得這麼煽情做什麼,說點開心的吧。”
林滿月深吸一口氣後,放下了肩上的包,身體放鬆的靠在沙發上,“有個好訊息,也有一個壞訊息,好訊息是寧寧的配型找到了。”
“那壞訊息呢?”孟亭瑄喝著咖啡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是開心的。
“壞訊息就是,配型成功的那個人是韓靖年。”林滿月說的很平靜,她這些天接連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多,已經麻木了。
孟亭瑄手中的動作一頓,緩緩抬眸打量著林滿月的神情,看見她一點都不懊惱之後才稍微放下心,“那他怎麼想的?”
“他同意了,我做了親子鑑定,他就是寧寧的父親。”林滿月信得過孟亭瑄,事已至此,她需要跟她統一戰線的人。
除了鄭宸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以外,沒有其他的人知道,孟亭瑄在她身邊這麼久,雖然有懷疑過,但是還是相信的。
孟亭瑄整個人就傻掉了,他完全就不知所措,呆呆地看著她很久:“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是孩子的爸爸?那如果這麼說的話,你是寧寧的媽媽,那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先不要著急,我也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暫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讓我自己好好想一下,給我幾分鐘時間。”
她的內心百般糾結,還是在想著這件事情究竟要不要跟他說好,這個時候合不合適說這個。
可是如果不說的話,那所有的事情就都說不通了,孟亭瑄知道的就是寧寧是她的親生孩子。
現在又說韓靖年是孩子親生父親,這關係不就亂了套了嗎?
如果能夠跟孟亭瑄說了,就算將來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他也會及時出手相救。這麼一想,好像也未嘗不可。
林滿月組織了自己的語言,她一臉平靜的看著孟亭瑄,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還有什麼事情比韓靖年是寧寧父親更讓我震驚的,更何況寧寧還是你的親生孩子,你現在還懷著紀昊辰的孩子……你等等,讓我消化一下。”
孟亭瑄腦子一片混亂,他並不覺得林滿月的私生活亂或者她不好,只是這些事情累計在一起的時候,難免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寧寧不是我的孩子。”林滿月也是一聲嘆息,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越解釋越亂。
“什麼?不是你的孩子,滿月,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孟亭瑄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林滿月嘴裡說出來的。緊接著,一本正經的開著玩笑,“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我想辦法救你。”
林滿月翻了一記白眼,她對於孟亭瑄這個舉動還是很能夠理解的,“我知道你一時可能很難消化,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假話。”
孟亭瑄這才意識到了問題,斂去了不正經,態度瞬間變得不一樣了,“那你快給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
“這要從很久之前說起,其實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也就是林滿月。我們從小就分開了,被不同的家庭收養,而我真正的身份是許陌,而非我姐姐。這是第一件事,你聽明白了嗎?”
林滿月話音一落,孟亭瑄伸手放在了她的額頭前面,“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人格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