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林間小路中,一輛飛馳的馬車正在快速前行,路面的塵土被車軸捲起。
坐在馬車內的秦婉儀正在暗自掩面哭泣,今天是她進入周府的日子,儘管她懼怕那周家公子周辰,但是因為怯懦的性格而不敢輕易反抗。
她本是京都秦家富商的嫡女,可是從小卻被排外,一直寄養在鄉下,直到十七歲才能夠進入秦府。
現在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時候,路面上早就已經結成了厚厚的冰層。原本在前行的馬車忽然馬蹄打滑,狠狠地撞擊到了一旁的山坳岩石之上!
“嘭!”的一聲巨響,這馬車瞬間變得四分五裂,而周圍的冰層也開始朝著四方開裂。
不知過了多久,秦婉儀只感覺腦袋有些暈沉沉,她抬眼看了看四周,發現發車並沒有損壞,那些跟隨而來的丫鬟們也在馬車外聊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婉儀只感覺有些沒回過神來,馬車剛才明明已經出事了,可是想現在竟然……
秦婉儀按壓著額頭,她覺得這興許是一場夢,但是她有必須知道在和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覺間,秦婉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看看手腕,感覺一陣毛骨悚然。她現在穿著的是秦老夫人賜的衣服,而且手上的傷也不見了!
秦婉儀清楚的知道,這手腕上的疤痕是庶妹秦雯造成的,那次的慘痛回憶至今烙印在秦婉儀的腦子裡。只是現在她所看到的景象都和自己的經歷完全不同。
她拉開車簾子,只看到幾個丫鬟正在打趣,似乎剛才馬車墜跌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丫鬟們見秦婉儀從馬車裡探出腦袋,她們的眼中帶著幾分奇怪的神色,似乎對秦婉儀的行為頗為不解。
其中一個丫鬟陰陽怪氣地問道:“呦,大小姐醒了?這寒冬臘月的,你這身子骨就不要吹風了,不然到了秦府又大病一場。”
“是啊,如果張姨娘怪罪下來,又說我們這些個做丫鬟的照顧不周。”另一名丫鬟捂嘴笑著,表現極為輕浮。
秦婉儀倒是沒有理會這些,她剛才聽到這些丫鬟說什麼秦府?可是她明明要去周家的!
“剛才馬車不是撞翻了麼,現在怎麼……”秦婉儀的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而那帶著紅色髮簪的丫鬟笑道:“大小姐,你怕是燒糊塗了吧,你今天才第一次回秦府,在之前的十六年,你一直住在鄉下。”
“什麼!”
秦婉儀原本就蒼白無血色的小臉這會兒變得更加難看,照這麼說,現在的時間是七年前?
她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於是追問著那丫鬟:“我今年幾歲?”
另一個丫鬟終於忍不住了,她暗諷道:“鴛鴦,你說大小姐是不是真的燒糊塗了,她連自己十七歲了都不知道,嘖嘖!”
秦婉儀只覺腦袋嗡鳴,現在竟然是七年前!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難不成剛才馬車失控之後,就意外重生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說明秦婉儀今天是第一次到秦家!她雖然是家裡的嫡女,但自小就在鄉野長大,在其他人眼裡就是一個野丫頭!
秦婉儀發現這兩個丫鬟臉上依舊帶著輕蔑和不屑,她倆長久依附於秦雯,對待秦婉儀這樣的鄉野大小姐也沒有好的態度。
她重新放下車簾子,獨自一人在馬車上喘著粗氣。秦婉儀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痛苦生活,七年前,因為秦雯的挑撥,秦婉儀被迫嫁給了周府的浪蕩少爺周辰。
秦婉儀原以為嫁給周府就能夠擺脫惡毒庶妹秦雯的加害,但是等待她的卻是更加兇惡的毒打!
周辰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賬,平時醉酒回家後總是毒打秦婉儀,即使秦婉儀有了身孕,但依舊被打到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