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鈺回到客棧,便立即將雲歸給他的解毒丹餵給了凰安陽,“四哥,張嘴。”
正在處理手臂上傷口的凰安陽在聽到那腳步聲的時候便立即穿好了衣服,回頭的時候一愣,看著凰鈺手裡的藥丸有些迷惑,可是卻也是張了嘴。
入口微苦,轉而又有些甘甜。
“四哥,感覺如何?”凰鈺擔心的看著凰安陽,雖然之前吃過解毒丹了,可是終究還是沒有云歸煉的好,而且他知道自家四哥身上還有別的傷,那些傷對方不想叫他知道,那他便當做不知道。
凰安陽把感覺給凰鈺說了,“已經沒事了的,你不用去找雲歸兄他們拿解毒丹的,你煉製的也很見效的,你要相信自己啊。”
“嗯?四哥怎知我去找時尋姐姐他們了?”凰鈺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疑惑,他明明跟四哥說的是出去買花啊。
想到這裡,凰鈺這才想起手裡抓著的花來,兩個手捧著花,“嘿嘿,四哥,看,送你的。”
凰安陽看著那紅豔的玫瑰有些許無奈,可是卻也是抱了過來,“以你這個小機靈怎會一個人跟著太子他們去花店,無非就是想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時尋他們罷了。”
將花放到一邊的櫃子上,櫃子上還有另外五束花,都被他拿靈力養著呢,“你啊,下次別給我買花了,我又不是女子,老是送我花做什麼?”
“額,四哥不喜歡嗎?”凰鈺問著,他其實也不一定要送花來著,可是聽別人說送花是表達自己對他人的愛意,這麼想著他便多送了幾束。
“沒有不喜,只是帶不走,有點可惜罷了。”凰安陽如實回答著。
凰鈺沒有想到凰安陽會這麼說,聽到之後那嘴角都快開到太陽穴了,“那我以後為四哥種上幾一畝花田如何?”
“可以啊,你若是為我種上那麼一畝,我便在那住上也行。”凰安陽不在意的說著,在他看來,這沒準只是凰鈺一時興起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他這一點頭,叫未來的凰城開啟了它的花之路,而他呢,更是住在了那開滿花朵的花莊裡,有事沒事就在那花田打滾,生活好不自在,就是挺費花的。
這邊凰鈺和凰安陽相處的很是和諧,那頭的太子和德王卻不是特別融洽了。
“不知太子覺得意下如何?”凰毅德喝了口茶問著,完全沒有把太子放在眼裡,也一改那偽裝的謙謙君子模樣,反而顯得有些許虛偽,現在這裡也就他和太子兩個人,並不需要掩飾什麼的。
“不如何。”太子回答著,“你那主意我覺得有些許不妥。”比起凰毅德,太子還勉為其難算是個君子,況且下藥那主意也行不通,何必去自尋死路?
“有何不妥,只需將人從時尋身邊調開來便可。”凰毅德毫不在意的說著。
“調開?”太子笑了,“你覺得你能調開幾個?先不說那雲浪辰非露,就連那忘離憂你也調不開吧。”
“忘離憂?”凰毅德回想,“時尋她弟弟?呵,需要怕什麼,看著並不覺得有什麼厲害的。”
“呵。”太子冷笑,“你可知這些天我們派去的探子為何沒回來?”
說到這個,凰毅德皺了皺眉頭,這幾天他們派了十來個探子過去打探浮塵弟子的常態,想看看他們這幾日究竟在做什麼,可是卻一個也沒回來,他在花店的時候也試探性的問了下墨錦衣他們,可是卻沒有一個可疑的,這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凰毅德那模樣,太子便知道對方這是全然不知。
“呵,在昨日我一探子滿身血痕回來了,你可知他說了什麼?”太子想起他那探子的情形就覺得手裡的茶突然有些噁心,便放下了杯子。
“回來了?”凰毅德懷疑,“他回來後說了什麼?”
“他說忘離憂身邊有一男子,且那男子是凰城裡奴隸市場的管事,名為藍川。”
“就這般?”感覺不止這些,若只是這樣,還不足以叫他防備。
“那你可知那管事的喊忘離憂為什麼?”自問自答,“他喊他為大人。”
“大人?”凰毅德皺眉,不是說奴隸市場的背後有人,那人強大到連皇上都不能輕易觸碰嗎,怎麼可能會是忘離憂這個毛頭小子,難道另有隱情?
“而且,你可知那些探子是怎麼死的嗎?”太子聽到那日探子的回覆依舊覺得有些許心驚膽顫。
“如何死的?”凰毅德頓了頓,“那奴隸市場的管事所為?”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非也。”太子閉眼,“乃是忘離憂所為,徒手,撕了他們。”
“徒手撕?”凰毅德還以為自己聽到了玩笑,“太子可莫要說笑。”
“說笑?”太子表示自己一開始也覺得那探子是在說笑,直到那探子說他之所以可以活著回來,那不過是忘離憂放他回來,用來給他們的警告。
可是這些太子都沒有跟德王說,他只是說等宗派戰的時候就知道了,其他的,一切隨他信不信,反正他的話也就說到了這裡,若是他還要去做,那若是暴露了,可千萬不要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