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晚低眸看了看自己,抬起頭看著他道:“二皇子覺得現在這個場景適合聊天和敘舊?”
她意思是此時自己正被鎖在地牢裡。
“啊,不好意思,沒顧及到你的心情。”齊丞鈺眯著眼睛笑道,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但是也不好意思,你平日裡太厲害了,我實在是被逼無奈,只能將你這樣鎖起來啊。”
“這是什麼地方?”慕惜晚問,大容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地牢,但是她覺得自己昏迷的時間不長,齊丞鈺應該來不及將自己帶到北燕。
“你猜猜?”齊丞鈺笑道。
“我們還在大容。”慕惜晚肯定地說。
齊丞鈺只笑不答。
“既然暗算我,那說明我兒子也是你抓的?”慕惜晚眯著眼睛問,眼神有些危險。
齊丞鈺哼笑:“這麼兇做什麼,你也可以猜一猜啊,反正你那麼聰明。”
“我待在北燕的時候又沒有得罪過你,我有些疑惑,你沒事抓我做什麼?我得罪你了?”慕惜晚說。
“瞧瞧這話說的。”齊丞鈺笑道,“那你也沒得罪過齊丞安啊,他又為什麼要抓你呢,還把你帶到了北燕。”
“……”慕惜晚咬牙,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表面溫文爾雅的二皇子實際上也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原本以為你收到訊息以後會告訴豐承奕,兩個人想辦法佈下天羅地網來引對方上鉤,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真的那麼聽話自己一個人就來了。”齊丞鈺看著有些狼狽的女子,想起北燕關於她以前的一些傳說,眼底帶著探尋。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佈下天羅地網?”慕惜晚詐他。
齊丞鈺不屑一笑:“若是有豐承奕在你出事的時候早就出手了,還會等到現在都沒動靜嗎?他要是知道我把你關在了水牢裡,還不得跟我拼命。”
水牢的水灘惡臭無比,冰涼刺骨,慕惜晚只覺得下半身失去了知覺,齊丞鈺做事果然狠毒。
“你到底想做什麼?”慕惜晚問。
“不是說了嗎,你猜一猜。”齊丞鈺笑得高深莫測。
慕惜晚蹙眉,越想越心驚。他在北燕野心勃勃,和齊丞安向來都是敵對的,難道他是發現了齊丞安和豐承奕的敵對,所以從中故意下手搞破壞,綁架了毓兒又暗算了自己,好讓豐承奕覺得這些事情都是齊丞安做的。
齊丞安之前綁架過靈兒,豐承奕確實一直都以為是齊丞安做的,從來沒想過有別人,如今自己又失蹤了,他肯定會覺得這件事情就跟之前一樣,又是齊丞安利用毓兒的安危抓走了自己。
倘若是這樣,接連兩次的挑釁,豐承奕肯定會暴怒,會想方設法的抓住齊丞安置他於死地。不但如此,還會不顧一切地出兵攻打北燕。兩個人會成為死敵,誓不罷休的那種。
齊丞安若是因為此時惹怒大容挑起戰爭,訊息一旦傳出去,北燕的子民會立馬反對齊丞安。
想到此處,慕惜晚抬頭看著齊丞鈺,咬牙道:“你是想看著他們兩個相爭,你好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