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的東西,你腦海裡面有印象嗎?或者說,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下巴都是大鬍子的人?”
蘇輓歌又問,心想安夏白現在的症狀倒是跟季和坤的一種藥物特別相像,不過她還不敢確定。
“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而且你問的這些問題,都很奇怪。”
不管是失憶之前還是失憶之後,安夏白隊蘇輓歌的態度都是這個樣子,這讓一旁的陸櫟不禁失笑。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都告訴她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她還是反覆的問自己一些過去的事情。
其實安夏白有句話特別想說,一直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如果我都能清楚的記得以前的事情的話,那還讓你給我診什麼脈啊?
安夏白沒有說出口不過就是覺得有些不禮貌罷了,況且她也知道自己確實是福眼前這些人都沒有印象,萬一一不留神得罪了哪個大人物,那自己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奇怪,這種藥物確實是季和坤有的,可是怎麼卻……”
蘇輓歌仔細回憶著關於季和坤的事情,她瞭解過季和坤的這種藥。如果說真的能下毒成功的話,那就不會讓吃到毒藥的人生還。可是現如今安夏白只是簡單的失憶,並不是死亡,那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季和坤寫錯了配藥方!
想到此處,蘇輓歌的嘴裡嘟嘟囔囔的,自顧自的說著些什麼,安夏白看到之後是滿臉的疑惑。
她聽不到對面的女人都說了些什麼,但是她知道蘇輓歌嘴裡說的事情一定是跟自己有關係的。
“這個季和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還得我來給他擦屁股!”
一想到季和坤辦事不利,蘇輓歌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剛才給娘……給她診脈發現,這種毒藥應該是我白蓮教中季長老的獨門秘訣。只不過他下毒之時應該是會把毒藥放在娘……她知道的地方了。不過現在她失憶了,可能沒辦法讓她重新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蘇輓歌站了起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陸櫟。她何嘗是不想說出這件事情跟白蓮教的人有關係啊,可是這些人也不傻,怎麼會猜不到這事情跟他們有關係呢?
就算是自己不說,如果有一天哪個大夫說出了這件事情,恐怕自己會死的很難看。
“你說的是季和坤嗎?”陸櫟問,他記得白蓮教的季長老只有季和坤一個人,他怎麼會找到自己的皇后的呢?難道是……
陸櫟突然想起,那日他們在白蓮教分部開會對賬的時候,季和坤突然間說自己有著急的事情要出去辦,跟自己請假。
他有大概的推算了一下時間,就一下子對上了。
“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陸櫟眉頭皺起,看著蘇輓歌,心想又因為她生了一件事情,而且還殃及了自己的皇后,心裡就一陣惱火。
“沒辦法,除非找到解藥!”
蘇輓歌搖頭,她也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在陸櫟心裡建立起來的好印象一下子就付諸東流了。
陸櫟聽後什麼都沒說,想著已經很晚了,先帶安夏白去休息。
他走到安夏白身邊,想伸手去扯她的手,卻被安夏白給巧妙避開了。他很尷尬,其實更多的是傷心難過。
安夏白這下忘的算是一乾二淨,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盛如菁見狀就走到了安夏白身邊,安排她去休息。
“行了,你們出去吧!蘇輓歌,你留下!”
陸櫟讓所有人都出去,卻唯獨留下了蘇輓歌,這讓她頓時小臉一紅,內心歡呼雀躍著。
她想,難道陸櫟因為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給感動了嗎?還是說因為安夏白突然間記憶全失,他非常失望,所以想要寵幸自己了嗎?看來季和坤這次不僅沒有讓自己擦屁股,還給自己一個更加親近陸櫟的機會。
想著想著,蘇輓歌的臉上就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她一隻手指放在嘴唇邊,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低下頭,不敢抬頭看陸櫟。
她怕自己一旦抬頭會把持不住,會對陸櫟進行生撲。
陸櫟對於蘇輓歌的矯揉造作都盡收眼底,甚至還翻了個白眼。他不明白蘇輓歌這到底是在美什麼,自己都已經要大禍臨頭了,怎麼還能這麼開心呢?
“陛下,我們……”見陸櫟久久沒有動作,蘇輓歌心急了。雖說她已經是給自己安排好了戲碼,但是隻要事情不發生,她的心裡就是不安生,不覺得踏實。
“蘇輓歌,請你注意用詞。我們這種詞語,是你能用的嗎?”
陸櫟的嚴聲斥責讓蘇輓歌一時間覺得尷尬,她抬起頭,看著陸櫟正在瞪著自己,眼睛瞪的渾圓,像是在比賽眼睛大一般。
他的雙手背在身後,俯視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看起來情緒不是很好的樣子,蘇輓歌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