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本來是打算吃幹抹淨走人的。
誰知皇帝卻往書房的書案前一坐,讓她給他研磨。
傾顏只好屁顛顛地朝書案走去。
結果才走近,就絆到了一旁的小板凳上,差點就要摔一跤。
好在皇帝一把扶住了她。
而她,一屁股坐在了男人懷裡。
不過,即使溫香暖玉撲滿懷,嬴湛卻十分正人君子。
“站都站不穩,至於這般嬌氣?”他推開身上的女人,語氣略帶嫌棄。
“不是站不穩,而是嬪妾不小心絆到了板凳上。”傾顏解釋。
嬴湛無視她的解釋,指了指一旁的玫瑰椅,“坐到那去研磨。”
“哦。”傾顏乖乖坐在他旁邊。
才坐下,就聽見男人警告她,“朕處理公務時,不喜旁人打攪,尤其是被女人打攪,你只管好生研磨,給朕規矩點。”
傾顏:“......”
得了,他肯定認為她剛剛差點摔跤是故意勾引他的。
傾顏坐直了身子,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
她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皇上放心吧,嬪妾只研磨,旁的歪心思一點都不會有!”
她有時候攻略他歸攻略他,但還是分得清場合與情況的。
在重大場合與人多的宴會上,還有他批閱官文的時候,她從不打攪他。
因為,像他這樣勤政的帝王,自然不希望有人在辦公時被打攪。
前世她作為工作狂,也很討厭別人在她認真工作時打岔。
且他都說了,讓她規矩點,就一定是很忌諱這一點。
早前,傾顏也聽宮裡的人說過,說他經常批閱奏摺至深夜,有時候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或許別的男人在工作時,會因為女人而分心,亦或者心猿意馬。
但嬴湛不會的,他只會心無旁貸的專注辦公,傾顏這般想。
思及此,傾顏正襟危坐地研磨,眼觀鼻,鼻觀心。
嬴湛看著小女人,眸光忽而晦暗不明,接著就低頭批閱公文了。
過了一會,認真研磨的傾顏聽見男人發話。
“去,把這一摞官文收好。”嬴湛合上面前的官文,指了指書案邊角一處,那裡堆著山一樣高的奏摺,“再將那一摞奏摺拿給朕。”
“是。”傾顏非常官方簡潔地應了一聲。
然後,她按照男人的吩咐,先是將那一摞沒批閱的奏摺捧到他面前。
接著將他面前批閱好的官文整理好,放在他腳旁的方格里。
都弄好後,她就又回到座位研磨了。
期間,她的言行可以說是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
殊不知,她走動的時候,身上的幽香在男人鼻尖縈繞。
且她再次入座後,男人在批閱官文時,餘光微轉。
又過了一會,嬴湛手握狼毫筆,指了指書架上的一處,“將那本書取給朕。”
正在研磨的傾顏抬頭,順著男人所指的方向望去。
她放下手中的墨錠,走到書架旁。
那書架在嬴湛左側,傾顏取書的時候是背對著男人的。
由於嬴湛指的是個大概方向,且沒有具體說是哪本書,傾顏一時不知該拿哪本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