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傾顏詫異時,小李子進來彙報了,“貴人,李公公來了。”
“讓他進來吧。”傾顏咬了一口綠豆糕。
片刻後,只見李忠進來了。
緊隨李忠進來的,有好幾個宮女太監。
那些太監抬著大大的匣子,宮女則端著托盤。
傾顏用手絹擦了擦嘴角,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李忠等人。
只聽李忠笑眯眯地說:“江貴人,皇上昨兒夜裡就吩咐了奴才,讓奴才送了一匣子西域進貢的絲綢,說是夏天用來做睡袍和夏裝,最合適不過了。”
“另外,尚服局新制了一批首飾,皇上命奴才每樣都挑了些,您看可還喜歡?”
語音剛落,那些宮女就排列整理,將裝有首飾的托盤遞到傾顏面前。
傾顏掃了一眼那些首飾,面上帶著笑,“皇上賞賜的,自然都是頂好的,只是,李公公不是應當去元樂殿送賞賜的麼?”
說到最後,她故作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模樣。
因為她知道,李忠回去覆命後,定會把她的言行學給皇帝的。
只聽李忠回:“奴才已經去元樂殿送過賞賜了,然後才來您這的。”
誰先送賞賜這種事情,不看寵愛的,只看位份。
元妃是妃,江貴人只是貴人。
是以,他一早先去的元妃那。
不過,瞧著江貴人一副為情所傷的樣子,莫不是誤會了什麼?
皇上讓他來跑一趟,就是為了安撫江貴人的,可不能讓江貴人誤會皇上。
思及此,李忠解釋道:“江貴人,昨兒您回傾梨殿後,皇上並未在元樂殿久坐,就回了龍軒殿。”
這話意思很明顯了,皇帝昨夜未曾寵幸元妃。
此話一出,傾顏和傾梨殿的一眾奴才紛紛感到驚訝。
尤其是傾顏,昨兒事情都發展到了那個地步。
元妃又是邀皇帝到元樂殿坐,又是跳舞邀寵,皇帝也面帶欣賞地看元妃跳舞。
隨著元妃一曲舞畢,當時氣氛一度被推到頂點,傾顏還以為皇帝會在元樂殿宿下。
畢竟,皇帝在遇見元妃後,就走不動道了,全然忘了要同她回傾梨殿。
不曾想,皇帝居然既沒與她回傾梨殿,也沒在元樂殿宿下。
這是什麼騷操作???
難不成皇帝只是純粹的享受兩姐妹為他爭風吃醋的樂趣?
那他下次若是來傾梨殿,她可得試著吃吃醋,給點反應才是。
還是為了試探她與元妃之間的姐妹情?
可她跟元妃的感情,眾所周知是塑膠姐妹情啊。
亦或者,他不想在後宮縱容這種風氣,便誰都沒寵幸?
傾顏能想到的,便只有這幾種可能了。
誰讓皇帝永遠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什麼心思都不會表露在臉上,總是讓人看不透!
李忠將賞賜送到,話也帶到,便同傾顏告辭,回了龍軒殿覆命。
嬴湛正與一名大臣商議完政事。
待大臣離殿後,李忠才上前,小聲彙報:“皇上,奴才將賞賜送去了元樂殿和傾梨殿。”
嬴湛往寶座上一坐,隨意地翻看著官文,“江貴人怎麼說?”
李忠微微一頓,皇上不管元妃,直接問的江貴人。
加之元妃娘娘那,皇上只命人送了一套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