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於他而言,如同後宮那些女人一樣,不過就是個取樂的工具。
只是她嫡公主的身份,比旁的女人要尊貴。
她孃家的東丹國,比別的和親公主要強罷了。
如今她身子垮了,不能侍寢。
東丹國上次也與北臨開戰。
那麼,她於他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可西茲國就不一樣了,是北臨最忠心的友國。
那江才人是西茲國的庶公主,又是太后親侄女,兩廂一比較,這個男人自然會掂量孰輕孰重。
她甚至懷疑他願意在這陪她,不過就是想做樣子給東丹國看。
亦或者,圖個仁義深情的帝王名聲罷了。
就在淑貴妃這麼想時,嬴湛淡淡道:“朕知愛妃受苦了,也知你心中委屈,不若這樣,朕考慮幾日,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男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淑貴妃總不能逼他現在就給一個答覆。
像這樣的男人,別看他現在好聲好氣地說話。
若是將他逼急了,他能立馬拂袖離去。
因為,永遠只有他掌控旁人的份,沒人能掌控他。
淑貴妃在心中冷笑一聲,只是人卻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好,那臣妾等著皇上的答覆。”
說是這麼說,可她低垂的鳳眸裡,閃過一抹不甘與狠厲。
“嗯,時候不早了,睡罷。”嬴湛語氣淡漠。
一個時辰後,淑貴妃睜開眼睛。
她見男人睡了,輕手輕腳的下床。
這些日子,她每晚都會因為腹痛而醒來,需要起床吃些止痛的湯藥。
是以,哪怕她弄出窸窸窣窣的動靜,熟睡的男人也早已習以為常。
此刻,她也確實是因為腹痛而睡不著覺。
但同時,她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給底下的奴才去做。
只不過,她因為腰痠腹痛,雙腿腫脹,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
淑貴妃艱難地走到床邊,點了亮燈。
不一會兒,就有宮女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