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無妨的,也沒幾步路。再說了,臣妾見了皇上開心,有心想出來迎一迎的。”
說真的,狗皇帝突然對她這般無微不至地照顧,傾顏感覺有點不習慣。
難怪人家都說女人懷胎十月,就跟當皇后一樣的待遇。
進了堂間,傾顏像往常那般替皇帝解了披風。
嬴湛站定在原地,“愛妃可用過膳了?”
“還沒呢,小桂子正準備去尚食局,您便來了。”傾顏將那披風解下,遞給了一旁的秦姑姑。
嬴湛聽了後,示意李忠一眼,李忠就去讓尚食局布膳了。
不一會兒,尚食局的太監宮女紛紛提著食盒進屋。
傾顏院子裡的奴才,則搬了兩張案桌進來。
用膳前,傾顏準備伺候男人淨手。
被男人擺擺手,道:“你有了身子,便歇著吧,讓奴才來。”
傾顏:“......”
李忠一聽,立馬就派了個龍軒殿跟過來的大宮女伺候著。
得了,皇上現在是把傾嬪當嬌花,使勁了呵護,那是一點都捨不得使喚啊。
不多時,傾顏和皇帝分別坐在堂間用膳。
如今傾顏才剛有了身子,還沒到孕吐的時候,只是胃口比往日要差了些。
她勉強吃了一碗飯,就沒吃了。
用過膳後,她和皇帝在堂間說了會話,兩人就進了內室。
傾顏和皇帝分別在奴才的伺候下更衣,換上了睡袍。
臨睡前,嬴湛盯著傾顏書案上的一副字框,並抬腳走到書案前。
之前他就覺得這字框有些眼熟,如今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幅字框就是他上次握著她手寫的。
上面寫的只有“江傾顏”三個字,且字不大。
嬴湛抬起左手,將那字框拿在了手中,“愛妃怎的把這個裱起來了?”
傾顏穿著睡袍走近,她看著那不過十二寸的字框,隨意道:“上回臣妾收拾書案時無意間看到的,見皇上的字好看,不想扔了浪費,便叫人裱起來了。”
嘴上這般說,心中卻在想,當時她覺得這是比較有意義的一副字,她得讓人框起來。
這樣皇帝每次來她這,看到了這幅字框,就會想起他握著她手寫字的畫面。
另外,還能塑造出一種她心裡有他的假象。
也算是無意間爭寵,能助她早日懷上龍嗣。
誰知這字畫才沒裱上幾日,她這就已經懷上了。
“這個字框不過巴掌大,未免太小氣了。”嬴湛將那字框放下,“愛妃若是喜歡朕的字,怎的不早說,朕隨便填首詩,再找個畫師畫副畫,你再找人裱起來掛在內室,那樣才夠大氣。”
傾顏嘴一撅,嬌嗔地橫了男人一眼。
“也就是人家現在有孕了,您才難得這般好說話,這要是放在平時,臣妾沒事讓您寫副字畫,那不是吃飽了撐著找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