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才人落胎後,他竟是不管不問,更是沒去看上一眼。
她也聽說了,柳才人落胎後,皇帝讓兩位貴妃去管。
兩位貴妃交給了大理寺去管。
據說,大理寺查的也不是很盡心。
大家都在踢雪球,且雪球越踢越小,最後雪都快化沒了。
這雪球跟是誰在踢沒關係,而是最近氣溫上升,時間一長自然化掉,連水漬都蒸發掉了。
顯然,沒人想管柳才人這檔子事。
或者說,不是不想管,而是牽扯到了令人忌諱的高位妃嬪。
也難怪柳才人沒了法子,只好找上了皇帝。
說實話,傾顏早就猜到柳才人對付不過柔貴妃的。
但她以為柳才人起碼能與柔貴妃對上幾個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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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才沒幾日,柳才人就落了胎。
看來,柔貴妃絕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只是個會耍柔媚手段的女人。
思及後宮種種,傾顏在男人懷裡打了個顫。
要不是她使計讓柔貴妃與柳才人互相對付,恐怕此刻遭殃的便是她了。
嬴湛感受到懷裡的女人瑟瑟發抖,如同風雨中纖細的柳枝,春風堪折。
他在她臉頰上啄吻了一下,“愛妃莫怕,你且好生歇著,朕處理完此事就來陪你。”
傾顏望進男人的黑眸,乖巧的“嗯”了一聲。
嬴湛掀開錦被,也不將外衣穿上。
他直接穿著一套墨色絲綢睡袍,就那麼走出屏風,抬腳至堂間。
到了堂間,嬴湛就見柳才人帶著宮女站在中間。
“嬪妾見過皇上,皇上聖躬安。”柳才人跪下行叩拜大禮。
嬴湛走到上首的太師椅坐下,俯視著底下的柳才人,“說,有何冤屈要伸?”
“皇上,嬪妾肚裡的皇嗣已經落胎好幾日了,可兩位貴妃那卻沒一點說法。”柳才人道。
嬴湛:“此事又不是她們全權管理,關鍵還得看大理寺可有查出結果。”
柳才人:“可是這麼久過去,大理寺也沒個結果,嬪妾心中實在是煎熬。明明此事就是傾嬪乾的,為何大理寺要查那麼久?”
此話一出,嬴湛眯緊黑眸,目光盯著柳才人,一副沒聽清的樣子,“你說什麼?”
李忠一看皇帝陛下這模樣,就知皇上不高興了。
然而柳才人還在那繼續說:“皇上,您不要被傾嬪那個女人騙了,就是她讓傾醫閣的人在嬪妾的安胎藥裡下了毒,嬪妾這才落了胎。”
“不可能!”嬴湛直接否決柳才人的猜測,“她沒理由要害你,更不可能害你一個小小才人。”
當初江才人那般陷害傾嬪,傾嬪最後都聽了太后的,沒有與江才人手足相殘。
如今就更不可能對有孕的柳才人下手了。
他很瞭解傾嬪,哪怕傾嬪與柳才人有過節,想要朝柳才人下手,也不會動柳才人肚裡的皇嗣。
因為那個女人她知道,小孩子是無辜的。
可柳才人卻一口咬定傾顏,“傾嬪她與嬪妾有過節,這就是她要害嬪妾的理由啊,可您為何那般信她,就不肯信嬪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