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及此,她便停頓下來,但兩人都知道這沒說出來,是怎樣的喪氣話。
傾顏只是聲音哽咽,“若真是那樣,臣妾更怕皇上回來時,無言面對皇上。”
“而且,哪怕現在...臣妾體內的毒解了,肚裡的皇嗣是否安好,也是未知的,得生下來才知道。”
末了,她就這般枕在他的腿上,仰望著他。
一雙噙滿薄霧的美眸,深深地望進男人的黑眸裡。
再輕輕一眨眼,一汪晶瑩的薄霧頓時瓦解,順著她的眼角流落在男人的衣料上。
隨著那汪薄霧瓦解,再剛硬的心,也好似被人揪了一下,不由得心頭一軟。
嬴湛拿過女人手裡的手絹,替她擦拭著眼角的淚。
他說:“傾顏莫哭,該無言面對朕的,是害你和皇嗣的人,朕已經督促大理寺儘快查出了,想來過幾日便會水落石出。”
“至於未知的事情,你也說了,得生下來才知道,你想多了也沒用。”
說這話時,男人眼底染上一層陰鷙與嗜血。
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冷血的弧度。
只是視線觸及女人那雙澄澈微紅的美眸時,眼裡的鋒利消失不見。
男人緩緩低頭,涼薄的唇落在女人的唇上。
接下來,皇帝似乎有意哄傾顏開心。
同傾顏說的,全是在蝗神廟的趣事兒。
說他一改往年的拜蝗蟲,直接讓人放鴨子去吃。
嚇得老百姓們全都反對。
結果看到鴨子一下就把蝗蟲吃光時,全都愣住了,也不反對了。
傾顏聽了後,腦補了一下皇帝在一群拜蝗神爺的僧人與百姓當中,反其道而為之,讓人放了一群鴨子吃蝗蟲。
她都能想象得到,那群封建迷信的老百姓估計氣得直跳腳。
本來國運不順,百姓就覺得是天子的問題。
身為天子,他不但不祭拜蝗神爺,還讓人吃蟲子。
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帝的份上,估計那些人都想把皇帝趕出去了吧?
不過,好在老百姓雖封建,卻也是明事理的。
想到這些,她不由得破涕為笑,並笑出聲來。
就在傾顏哼笑時,頭頂的男人俯視著她。
嬴湛俯視著枕在腿上的女人,她有著一張白裡透紅的臉蛋。
肌膚如凝脂,好似吹彈可破。
隨著她的月份大了,臉蛋還有些嬰兒肥。
嘴角帶著俏皮的笑,美眸中泛著光亮,宛若兩點璀璨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