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涼薄的唇勾起一抹邪壞的弧度,嗓音沙啞道:“罷了,反正接下來有的是時間在京中游玩,不急於這一日。”
傾顏:“......”
待皇帝和傾顏相擁而眠後,外頭的李忠見裡頭沒了動靜,這才抬頭看了眼泛起魚肚白的天。
最近皇上都在校場練兵,鮮少去後宮。
距離皇上上次寵幸妃嬪,也有一個月了。
他還以為皇上被這瘟疫搞得沒了興致。
不然就是成天在軍隊裡面對男人,對女人沒意思了。
如今看來,皇上興致高著呢,對傾妃娘娘也特別有意思呢。
尤其是素了一個月的皇上,加之和傾妃大半年沒見了,人家正在裡頭小別勝新婚呢!
次日,原來說好要逛京城的傾顏哪都沒去,而是窩在被窩裡睡大覺。
倒是皇帝,一大清早就在書房裡批閱公文。
接著又在院子裡練武。
這會子,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嬴湛穿著墨色的棉麻武服,手握長矛在院子裡舞弄。
待他舞弄完畢,昕桐不知從哪冒出來,糯糯地道:“父皇,太陽都曬屁股了,娘怎的還沒起來啊,我還想讓她陪我玩呢,咱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逛京城的嗎?”
嬴湛將長矛放在擺放武器的架子上,抬手摸了摸昕桐的腦袋,“你娘累著了,你別去吵她,讓她自然醒。”
“哦。”昕桐點點頭應了。
然而小小的腦袋卻有大大的疑問。
起初,娘昨兒不是在客棧的嗎?
夜裡和她還有父皇一起看京城解封后,就回莊子上歇著了,不是嗎?
嬴湛囑咐了昕桐,手中的武器又換成了方天戟。
就在這時,傾顏穿著睡裙站在了堂間門口。
只不過,她還是沒甚力氣。
便無力地倚在堂間門口,朝昕桐招了招手。
昕桐一見傾顏,立馬朝傾顏飛奔而去。
然後,母女倆就這麼站定在原地,看著嬴湛練武。
傾顏一直認為皇帝的眼神很犀利。
可是此刻,她看到他練武時的樣子,才知他手握兵器時眼神更加銳利鋒芒,就連氣場都不一樣了。
以往他是君王之氣。
可是這種時候,他整個人身上帶著肅殺之氣,透著一股子大將風範的狠勁兒。
光是對上他的眼神,就讓人膽寒。
難怪傾顏聽宮裡人說過,皇帝未登基時就打了不少勝仗。
這幾年,他也陸陸續續親征了幾次,也都是屢戰屢勝。
傾顏心想,嬴湛這個帝王,無論是從治國,還是俊朗的容貌,或是身為帝王的魅力,亦或者床笫間的能力,都稱得上是男色誤人吶。
待男人武完最後幾個招式後,將方天戟反過來往地上一擲。
頓時,那地上塵土四濺,方天戟在地上插了幾寸深。
嬴湛轉頭看著傾顏,“你醒來了?”
傾顏本來是想朝男人走過去的。
奈何才走了一步,腰臀處就跟要斷了似得,一雙腿也跟綁了鉛球似得,抬都難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