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沒個兩三天,受刑之人都死不了的。
南原帝早知北臨帝不會讓他輕易死去,定要一點一點折磨他,好讓他受不了折磨寫降書。
所以,此刻聽說要被凌遲處死時,他仍然十分平靜淡定。
南原帝被押到臺階下時,還昂著頭,挺直了背。
就像太后說的那般,他是南原帝國的臉面,不能丟南原國的臉,墮南原國的風骨。
倒是上官靈兒,死死抓著嬴湛下襬一角,“湛哥哥,你,你怎能凌遲我父皇?若你真要殺他,不如一刀殺了我吧!”
同時,臺階下的妃嬪和皇嗣們得知南原帝要被凌遲,也開始放聲大哭。
看著跪在腳邊的女人,嬴湛換了個腳翹二郎腿。
於是,下襬就從女人手中抽出。
嬴湛薄唇輕啟,淡漠地對上官靈兒說,“這是朕與你父皇之間的恩怨,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啊!啊!啊!!!”
也就是這個時候,底下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尖叫聲。
伴隨著“皇上”、“父皇”之類的吶喊。
嬴湛半眯著眸子往下一看,只見南原帝被將士綁在木樁上。
還未脫衣行刑呢,南原帝就垂下了頭,嘴角溢位烏黑色的血,顯然是早就服毒自縊了。
只不過毒性現在才發作罷了。
果然,一名將士朝嬴湛稟告實情:“皇上,南原帝服毒自縊了。”
“且咱們殺進宣德殿時,特意檢視過他的嘴裡沒有毒藥,那麼,定是他在咱們殺進皇宮前,就提前服下了毒藥。”
上官靈兒見南原帝吐血,身子微微一晃,整個人搖搖欲墜般。
對於南原國太后,嬴湛施捨了一回。
可是對於南原帝,哪怕這位已經服毒自縊,嬴湛還是聲如洪鐘般下令:“來人,將南原帝的首級割下來,掛在主城城門上,讓眾人看看,這就是欺辱北臨的下場!”
上官靈兒本就是搖搖欲墜。
聽說要把南原帝的首級掛在城門上時,更是兩眼微微一翻,整個人直直往後倒,就這麼暈死過去了。
見狀,嬴湛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朝一旁的李忠道:“去,找兩個宮女安頓她。”
李忠應了聲“是”,就去找宮女安頓上官靈兒。
看來,沒有女人能在政事上左右皇上的決策。
淑貴妃是、靜妃、章嬪、傾貴妃亦是。
到如今,哪怕靈兒姑娘也不例外。
這時,一名將士問皇帝,“皇上,這剩下的皇室成員還殺嗎?”
“不必了。”嬴湛沉聲道:“男的發配邊疆做勞力,女的終生為奴。”
之前,他之所以將妃嬪和皇嗣做人彘、做人燈,為的就是逼南原帝簽下降書。
如今南原帝和太后都死了,也就沒必要殺光皇室成員。
確切的說,這些人馬上就不是南原國皇室人員,而是即將成為他的子民了。
從淮南一路殺過來,他屠了許多城,老百姓怨聲載道,也是時候洗掉一身血氣了。
另一名將士提議:“皇上,這裡頭還有太子的嫡子,要不,咱們將其帶到北臨做質子?”
聞言,嬴湛本就板著的臉更是一寒。江蘇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