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湛:“那你當時為何不直接問朕?”
聞言,傾顏沉默了。
當時正是皇帝盛寵珍妃的時候。
哪怕現在,皇帝也正盛寵著珍妃。
而取代她那幅畫的,是珍妃所畫的山水畫。
加之她感受到皇帝有些變了,又作何要自取其辱?
反正他不掛她的畫,她又不會少塊肉。
嬴湛見女人不說話,身軀微微往後,單手環住傾顏的後膝,一把將女人扛在肩頭,“你啊你,看著溫順,實則是個倔東西,朕今兒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說著,男人另一隻手重重打了下傾顏的屁股,扛著她去了後殿的內室。
這一夜,傾顏宿在了龍軒殿。
次日清晨,嬴湛比傾顏先起床。
他走到外間,叫了李忠進來伺候他更衣上朝。
李忠一進屋,就聞到了內室的靡靡之氣。
哪怕一晚上過去,那靡靡之氣仍久久未散。
李忠一面伺候皇帝更衣洗漱,一面道:“皇上,今兒一早暗影來了,說是南原國太子與那些連夜逃跑的將士們集合,在南原國東南方向的天龍山紮下了新的根據地,並於前幾日繼承父位,登基為南原國新帝。”
“且他在短短兩月時間裡,就開始瘋狂招兵買馬,現今一共有四十萬兵力。”
稟報完情況,李忠抬頭一看,就見皇帝陛下眉頭緊鎖,一雙眼睛露出凌厲似箭的光芒。
嚇得他立馬低頭,替皇帝整理龍袍。
嬴湛:“若是別人登基為南原國新帝,朕興許還能放他一馬,至於南原國太子登基麼,那就只有讓他死路一條了!”
聽到這話,李忠連連應“是”。
皇上在南原國當質子時,南原國太子倒是沒像旁的皇子那般欺負皇上,但是卻有對皇上進行有意無意的打壓。
難道是因為這個?才讓皇上非要取其性命不可?
待嬴湛去上朝後,傾顏也起床,準備早上的晨省。
當她梳妝打扮好,經過書房時,發現她畫的那幅畫又重新掛在了原來的地方。
傾顏詫異地停下步伐,走近看了看,確實是她畫的那幅畫。
之前取代她的那副山水畫,仍然掛在房間,但是換了一個位置。
出於好奇,傾顏隨意拉了個宮女問話。
她指了指自個畫的那副字畫,“你可知這幅畫前陣子如何卸下的?如今為何又重新掛上了?”
宮女:“回娘娘的話,前幾日天氣潮,皇上命奴婢等人將這幅畫拿下去散潮,並做按時的字畫保養,如今這畫散了潮,自然要掛在原來的地方。”
聞言,傾顏挑了挑眉,竟只是散潮?
害得她以為有陰謀論呢!
只是因為保養字畫的時間,剛好撞上珍妃得寵的時間,便鬧了一出誤會。
傾顏讓人賞賜了回答問題的宮女,就回了自個的惜顏殿。
這一日過後,傾顏與珍妃之間的較量被她扳回了一成。
許是吃了個癟,珍妃哪怕截旁人的胡,都沒再截傾顏的胡了。
幾日後的一個下午,昕桐剛從勤思齋學完女紅。
小蓮帶著幾個宮女太監簇擁著昕桐,接昕桐回惜顏殿。
昕桐六歲,正處於活蹦亂跳的年紀。